他抬头,发现自己俩人完全被这男人遮挡。
这个恐怖男子如同魔神,遮住了他们头顶所有的阳光。
“你是谁?”
黑衣男颤抖着问,早没了之前的嚣张。
在这样的恐怖男子面前,嚣张不起来!
“我是谁?”
佘遵狰狞一笑,将熄灭的烟头塞进他手里,轻声道:“带回去给你们老大,让他最近给我小心点!”
态度极其嚣张,行为极其恶劣!
就像根本不把人放在眼里,我说什么,你们就得照做!
不照做!
就是死!
颛孙杏梅愣愣地望着前方,她的眼睛像秋水一样泛起了细微的波纹,心里的感觉难以言喻。
虽然清楚佘遵并非为自己出头,但她的心湖还是免不了泛起了点点涟漪。
“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你……”
砰!砰!
两个黑衣人突然被重重摔在了车上。
佘遵左脚踏在车前盖上,放肆地大笑:“你们算哪根葱?说来听听啊!”
两个黑衣人彻底吓傻了!
这家伙简直是无法无天,或者说,毫无畏惧!
他们能感觉到,这个人根本不在乎他们背后站着的是谁。
对他来说,他们俩能活下来,仅仅是因为无关紧要,才留着当传话筒。
“我们会把话带回去的!”
其中一个黑衣人吐了一口血,狼狈地说。
“早这么说不就得了?”
佘遵拍了拍他的脸颊,随后转身离去,留下两个几乎散架的黑衣人。
……
“谢谢你!”
破旧楼房下,杂草丛生旁,颛孙杏梅长发随风轻扬,轻声细语。
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
若是换成那些艺术家,说不定灵感迸发,留下一幅动人的画面。
然而,这美好的画面瞬间就被打破。
“谢个屁!”
“你不会不知道老子找你干啥吧?”
佘遵走过来,低头盯着她,脸上挂着冷笑。
颛孙杏梅微微偏头,避开佘遵的目光。
“你跟我来!”
佘遵也不怕,直接跟在颛孙杏梅身后上了楼。
楼层昏暗,照明的灯早已损坏。
两人进屋后,一位面色憔悴的妇人坐在轮椅上,见到颛孙杏梅立刻露出了欢喜的神情。
“杏梅……”
话未说完,妇人猛地注意到身后的佘遵。
浑身散发着凶煞之气,看向自己女儿的眼神满是不耐。
妇人脸一沉,手搭在了轮椅的扶手上。
“妈,这是我朋友!”
颛孙杏梅的声音在走廊里显得格外低沉。
“嗯。”
妇人淡淡点头,表情说明了一切——她并不信。
颛孙杏梅不多解释,进屋拿了串钥匙,带着佘遵走向地下室。
咔嚓!
门锁老旧,发出铁锈摩擦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