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成婚十年了一直过的安安稳稳,你现在才说不合?还有,分开过是什么意思?”
程瑞气血上涌,一直平静的眼神霎时锐利起来。
“这就是你说的呢!安安稳稳,可笑!你不知道我过的有多痛苦多难受,你根本不懂我要的是什么。
程瑞,我忍你好久了,分开过就是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互不干涉,互不打扰。”
曾倩儿干脆不再顾念什么素养和礼仪,她一直遵循着女戒女德,吃不言寝不语,不能和丈夫顶嘴,不能莽顾丈夫的感受。
必须要以夫为天,每天侍候好丈夫,照顾好儿女才是为人妇为人母的任务。
这些条条框框从小就她就得学习,也是她祖母一直给她灌输的教导,长大嫁人后必须要遵循的。
南越每个官家或世家的女儿都是为了将来嫁入高门或皇家成为主母必修的礼法,不能像小门小户人家那样不顾礼法,肆意妄为。
遵循这些她早已习惯,哪怕很多都是不公平的,她也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能有一个真正爱她关心她的人,一个幸福的家。
这些既然都没有,她又何必让自己活的那么苦那么累?这样的日子又有什么意义?
她过的都不好了,谁还管他们人过的好不好,他们对自己不满也得像她以前那样憋着。
“倩儿!你……有旁人在,别这样。”程瑞气得说不出话,看着坐在一边看戏的上官月,他提高了的声音又放缓了下来。
“什么旁人?小月是我妹妹,自己人!”
“倩儿,咱别吵了,都要午时了,今天语儿和恒儿休沐,咱们一起吃个饭吧!你也许久不见他们了。”
“小妹,咱们用饭去。”曾倩儿没有理会程瑞,过去拉过还想看戏的上官月一起往饭厅走去。
没回过神的程瑞停下脚步,看着走在前面笑颜如花的夫人,拉着上官月有说有笑,这景象仿如隔世。
是的,夫人她有多久没有这样笑过了?这几年她越来越不苟言笑了,她是一个非常完美的贤妻良母。
回想起他和她的相遇相识,她初见他时看呆了的眼神,他被人欺辱时她的愤怒仗言,他被人谋害时她奋不顾身的相救,他伤重时她焦急的眼神,衣不解带的照顾……
这一幕幕浮现眼前,程瑞嘴角的笑意慢慢淡去,是他不好,他这样无趣的人给不了她快乐,若她要飞,那就让她自由的飞吧!
“喂!你这贱女人是谁?你是怎么来我家的?告诉你,我爹可不纳妾的。”
一个像年画一样的男娃娃被丫鬟们簇拥着来到饭厅。
这么可爱的小孩怎么长了一张嘴!连自己妈都不认得,果然眼瞎症有遗传。
上官月看了看男娃娃,回过头来看着曾倩儿:你家傻儿子?
曾倩儿尴尬的笑了笑:还有个痴女儿呢!
上官月:“………”
“喂!你这狐媚子,我弟问你话呢!聋了还是哑了?”
一个身穿暗红色衣裙,年约八九岁高约一米四多的小女孩,正搭着丫鬟的手慢悠悠的迈着莲步挪进饭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