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巧的是,魏家和秦家在不久后,因月都局势变幻,唯恐有灭族之忧,她只能带着夫儿自请去了庆云县当了那小小县令。
那时,也是因为有苏允妻子季将军的帮助,才让他们在那一波清洗中全身而退,幸存下来。
后来魏千云出生后,双方传信得知他们喜得一子,自是立马交换庚帖定下亲事。
若不是魏千云之后不久被确认为是煞星,被迫流落在外十四年之久,她与季家小子定也会成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回忆至此,让魏士岚不由的再次想起了被发配在遥远苦寒之地的魏家和秦家母父、亲人,脸色怅然的叹了叹气。
魏千云听了魏士岚与她说的缘由后,转动着手中玉佩,懒散的靠在马车壁上。
“既是爹爹为我定的姻亲,我自是也会给爹爹面子,与他处处。
但我得事先说明,忧儿,我是必娶的!”
如果那宁忧必须要娶的话,再加上季家之子,那不是……就有两个夫郎了?
魏士岚思及此处,脸上一黑。
“胡闹!小小年纪就想着左拥右抱!成何体统!”
“嘿~!?”
魏千云挂好玉佩,挑眉笑道:
“母亲,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们玄月国是提倡女子三夫四侍的吧?
现在国内男多女少,女皇陛下可是亲自说过,支持能者多娶夫郎!”
她这话,魏士岚还真不好反驳,这是她能乱说的?
魏士岚有些头大的按了按额头。
女子三夫四侍是很正常,但也没有哪家说指腹为婚的娃娃亲都还没娶回家,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就已定下了二夫的吧?
这要是让秦渊知晓,自家女儿还没将他心心念念的女婿娶回家,就已经心有所属,私定终身。
他也不好和季家交代了。
“你就那么喜欢那宁忧?”
魏士岚在想什么,魏千云听她起个头,就猜了个大概。
她轻呵一声,哼声道:
“喜欢啊!母亲可别想打忧儿那边的主意!
出发前,我已经与忧儿承诺了,待我一到年龄,必八抬大轿将他迎娶回家。
母亲可是想女儿做不守承诺之人?”
世人重诺。魏士岚是文人,对承诺二字,自是更加看重。
她虽对魏千云的信守承诺感到高兴,却也为她与夫郎秦渊会合后,如何解释而感到为难。
魏士岚看得出,魏千云是个很有主见的人,虽然才一个十四岁小少女,但给她的感觉却像是一个二十好几的成熟女子。
思虑周全,又果决狠厉。
似这种涉及到魏千云个人幸福之事,魏士岚估计除了她爹爹秦渊能游说一二,她本人是左右不了。
没见魏千云到现在为止都生疏的喊她母亲,而不是娘吗?
“我们此行就是去借住的季家别苑里与你爹爹会合,到时你们必然会碰面,你可得提前好好想想如何与你爹爹他们解释。”
“解释什么?指不定我那娃娃亲还不乐意嫁我呢!”
魏千云往外看了看时晨,察觉到他们一行人已经走了大半天了。
一边回着话,一边从马车座位下的暗盒里取出之前放的瓦罐。
撇了撇嘴,又去取了碗筷,接着道:
“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顺其自然就行。
等我俩见了面,若两人都中意对方,他们也愿意让我娶忧儿,这婚事我也就认下。
并且,我还能够向他们承诺,嫁给我后,成了我的人,我就会一视同仁,绝不偏帮于任何一方。
当然,若是两人不合意,又或者她们不接纳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