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间陡然戾气迸发而出,脚尖用力拍打在阿坷的侧脸上。
瞬间将他踢翻在地,口中也溢出鲜血来。
“我是不是对你太过仁慈了?谁让你带郁儿出去的!?
以往就与你说过,不能带郁儿出门,特别是出远门!
你是不是忘记了!?”
此次外出,虽然北郁未曾受伤,但一系列经过北颂也皆知晓。
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危险。
阿坷显然早就做好了被惩罚的准备。
虽然他护主有力,甚至因此而受了伤。
但终归最初还是因他放任北郁出门,才会发生后面的事。
阿坷将头用力磕在坚硬的石地上。
“国师,奴知错了。”
他虽说知错,却并未敢说以后会改。
两人也都知晓,出门这事主要在北郁。
北郁是主子,他说要出门,阿坷又能怎么办?
以往每一次出门,哪一次阿坷没有被罚过?
只是没人会去可怜一个卑贱的下人而已。
北颂心中澄亮,但也气哼一声,不屑的睥睨着阿坷。
犹自气愤的起身,一脚踩在他摊放在头顶的手,甚至还泄愤似的碾了碾。
“你记住!你就是一滩烂泥!
居然还敢肖想我的垂怜?
哼!若那次不是你趁我酒醉,上了我的床榻,
就以你这般卑贱的身份,也想与我共赴巫山?
如今是郁儿罩着你,留着你,也还能照顾他一二。
不若,我早在多年前,就会杀了你!”
十指连心,阿坷痛的整个背部都僵硬紧绷起来。
大颗大颗的汗珠不断的从他额头滴落在地面上。
但……他不敢反抗,也舍不得反抗。
自他小时候照顾刚出生的北郁以来,他的一颗心,早就被深情而专一的北颂所俘获。
只要她能开心,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即便……是要他立即去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会毫不犹豫,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多谢国师留奴性命。
奴一辈子都会尽心尽力照顾公子!
绝对不会让他受一点伤害!”
阿坷话音一落,北颂眯了眯眼眸,无趣的收回碾着他手的脚。
“直起身来!”
不敢去触碰,也不敢收回受伤手掌的阿坷,本保持着方才跪伏的动作,闻言缓缓的撑直了身体。
北颂不快的瞧着他那张脸,弯腰一把钳制住他的下巴。
目光凶狠,语气不善的道:
“你也就只有这点作用了!
你若是让他受伤,也就留你不得了!
另外,不是你该肖想的就给我别去想!
往后最好少出现在我面前,不若……有你好受!”
说完,北颂用力一甩他的下巴,直起身来。
就欲询问他们在珉州与魏千云接触时的一些细节。
阿坷正待将心中早就有的疑虑道出来。
石洞门外响起一道略显慌乱的汇报声。
“禀国师,郁公子又将伺候的人皆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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