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个无人的地方，他以秦川的身份，短暂的放纵。
一会儿。
只要一会儿。
两人安静的相拥，不一会黎酥在他怀抱里安然的睡了过去。
在沈妄离开的这几年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然的睡过了，每一次入睡都会梦到那血肉纷飞的加州，梦到沈妄浑身是血的死的在她面前。
渐渐的她害怕睡觉，甚至很长一段时间不敢入睡。
就怕睡着了就会见到那一幕，那些她害怕回想的，甚至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所以后面她才会逐渐暴躁。
而只有在沈妄身旁，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冷香，她才能安然的入睡。
当然对这一切秦川是完全不知道的，只是通过这几日的相处，黎酥的一些问题也或多或少的暴露在他面前。
尤其是当她没有刻意遮拦的情况下。
面对少女的全身心依赖，即使男人嘴上再硬，心里也在逐渐的妥协。
他小心的抱着少女躺在床上，铁链叮当都响声并没有吵醒她，反而让她睡得更加安稳。
秦川苦笑一声，小心的把她抱在怀里，拉起被子给她盖上。
黎酥在他怀里动了动，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嘀咕了一声，才再次沉沉的睡过去。
秦川看着少女的睡颜，心软成了一片，却也更加坚定了要离开的想法。
这几日的囚禁何尝不是他的一种放纵，在她享受的同时，他又何尝不是乐在其中？
只是既然是放纵，就终该有结束的一天。
秦川不能一直沉溺在这，他也沉溺不起。
费尽心思的筹谋布局，牺牲了这么多人，不是让他沉浸于儿女情长的！
哪怕他对身旁的女人愧疚到死，这条由人血铺出来的路，他也要一直走下去！
他可以和黎酥在一起，但只能是沈妄！而不是秦川。
他摸了摸黎酥的小脸，手伸到她后颈的位置，轻轻的放上去。
过了一会……他还是颓废的放下手。
罢了……
等今晚过去吧！都已经这么多天了，也不差这一晚。
他可不会承认是自己舍不得，只是看着少女难得这么安稳入睡，有些不忍心罢了。
闭上眼睛的秦川，自然没有看到，怀里抱着的少女嘴角勾起的笑。
黎酥刚开始确实是睡着了，只是在男人大手伸向她后颈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之所以没动，不过是想看看他会怎么抉择？
还好……她赌赢了！
应该说算男人够聪明！
刚才的那一个瞬间，她已经想好了一百种怎么惩罚男人的手段。
不过可惜了……
等下次再用好了。
黎酥暗暗的想着，小心的动了动身子，往男人怀里缩了缩，更加用力的搂住他。
闭着眼睛的她，自然也没有发现在男人伸手时那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和嘴角高高勾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