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告诉她沈妄一定还活着。
“你知道吗?酥酥那段时间每天都恍恍惚惚,甚至一度到了连门都不出的地步,她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沈家,待在你的房间,去你为她做的秋千”
“经常一呆就是一天!”
“她变得越来越不爱说话,甚至不与人交流。”
黎末轩说完顿了一下,手用力的握拳,眼眶微红,看着沈妄的眼神有了一丝责怪,“你知道她后来做了什么吗?”
沈妄握着的双手用力到颤抖,好像隐约知道了什么,他双眼通红,哑着嗓音不稳的问:“什…么?”
“她自杀了!她想死!”
聂双双低吼的声音就像一道利箭,穿破空气,直直从他的耳膜进入,射入心底。
他痛的面容扭曲,用力的扼住心脏,急促的呼吸,仿佛溺水的鱼。
汗水交织着眼泪一起滑落,他已经分不清是痛还是怕,只感觉铺天盖地的疼痛席卷着他,连呼吸都是痛的。
然而聂双双的话还在继续。
“我们所有人都以为她只是一时受不住打击,等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直到那天…”
聂双双的话已经开始哽咽:“那天她和往常一样待在你的房间,等我们发现不对的时候,推开门…就见她穿着婚纱躺在浴缸里。”
“一浴缸的血,把她的婚纱染红,她就那样安静的躺在那,嘴角还挂着笑,你知道吗,五个小时,她整整抢救了五个小时!”
“三次病危通知书,一分钟,只要再晚发现一分钟,她就真的死了。”
她情绪逐渐激动,站起身哭着朝他大吼:“沈妄!她可是黎酥啊,是马上就要接任研究院的继承人,可她伤了手,她再也无法拿起手术刀了。”
“经脉断裂!她的左手废了,废了你知道吗!”
聂双双崩溃的大哭,好像又回到了那时候,那满缸的血,她最好的姐妹就那样躺在那,铺天盖地的绝望,害怕的她脚步都在颤抖。
黎末轩心疼的抱着她,闭着眼也流下泪来。
至于沈妄,早在聂双双开口的一瞬间,就已经哭的不能自已。
他把手心掐出血,泪水顺着惨白的脸颊滑落,心如刀绞,却仿佛自虐般,咬牙让她继续。
聂双双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却没有一点同情,只要一想到黎酥经历的那些,她就没办法对他有好脸色。
虽然知道他也是身不由己,但她就是迁怒!
“她生病了,重度抑郁!”
黎末轩沙哑的嗓音,就像一记重锤,重重的砸在沈妄的脑袋,让他有一瞬间的眩晕。
他错愕的抬起头,惨白着脸色,不可置疑的问道:“你说…什么?”
重度抑郁?是他出现了幻觉,还是他说错了?
然而没有,聂双双接下来的话打断了他所有的妄想。
“你没有听错,是重度抑郁!在她第一次自杀后确诊的。”
沈妄心重重一跳,抬起眸痛苦又不可置疑的问道:“第…一次?”
“没错!第一次,因为在那之后她还曾自杀过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