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沈妄忙完看到黎酥一个人坐在花园发呆,轻笑一声走上前拥着她。
感受到熟悉的体温,黎酥放松的靠在他怀里,慵懒的笑,“刚才周凌风给我打电话,请我去参加周家的婚礼。”
男人挑眉,大手箍住她的腰往上一提,她坐在石凳子上的身子稳稳的落在他腿上。
“酥酥要去吗?”
他环抱住她,声音低磁随性,一只手玩弄着她柔顺的黑发,在手指不停的打着圈圈,仿佛她的头发是什么好玩的玩具一般。
黎酥侧坐在他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脖颈,看到熟悉的寸头,眼中露出惊喜的光,“什么时候去剪的头发?”
听到她的答非所问男人也不生气,只是低低的笑,“回来的路上遇到理发店,就顺便理了理头发。”
黎酥好像很喜欢他的寸头,手指玩也似的穿插其中,不亦乐乎。
“你们谈的怎么样?”
男人沉默,犹豫了半晌还是实话实说:“不欢而散。”
她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轻笑一声,“那风迟叔叔不是气死了?”
“是挺生气的。”
沈妄煞有其事的点头,想到他坚定说自己要转职时那人苦口婆心,还有最后那一声气急败坏的怒吼,他摸了摸鼻子。
黎酥面上挂着恬静的笑,环着他脖颈的双手却用力的掐着掌心,她心里纠结,犹豫,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男人刚卧底归来,现在还在观察期,正式任命还有一段时间,趁着这段时间,两人都可以好好想想。
“周家的婚礼结束以后,哥哥跟我去一趟九州吧。”
“好。”
两人都下意识的避开之前的话题,谈论起其他事情。
—
周宴庭赶到医院的时候顾倾心刚醒,他表情复杂的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她,两人之间一时沉默。
顾家父母在周宴庭来的时候就已经让出位置,赶来的顾礼也被父母拦在外面,现在病房只剩下他们二人。
“孩子没有了,你现在高兴了吗?”
顾倾心见他来原本还有一丝欣喜,但面对他一直冷漠的眼神,终于还是撑不住的说出了类似于嘲讽的话。
从醒来的歇斯底里到心如死灰,好像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她惨白着小脸,伸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腹部,虚弱的说:“我承认这个孩子是我算计你的,一开始我也确实是想靠着他逼你娶我。”
她仰头看他,惨然一笑,“可是周宴庭,我也是人啊,我也有心!随着孩子在我肚子里一天天的长大,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存在,那一刻,我是真的有了当母亲的感觉,我是真的,是真的很想生下他!”
她从床上挣扎着起来。
周宴庭蹙紧眉头上前一步:“你要干什么!”
顾倾心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好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她流着泪看他,声音充满了破碎:“宴庭哥哥……你恨我吧?现在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一个充满心计又恶毒的坏女人?”
周宴庭蹙眉按住她,没有说话,心里不耐烦到了极点,嘴上却还在安慰:“你刚动完手术,好好躺着吧。”
顾倾心紧紧的攥着他,就像攥住他们之间唯一的希望,可随着男人残忍的扳开她的手指,就像他们之间唯一的希望也随即破灭。
她惨白着一张脸,直直的看着自己的手,心里一阵抽痛,这一刻,她是真的感觉自己失去他了。
那个一直把她捧在手心的男人,她好像真的把他弄丢了。
“宴庭哥哥……我们…”真的不能回到过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