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杰帕斯,似是对他这自作主张的行动有些许不满:“xxx,怎么回事?”
赫莉娅:特么的!怎么到现实了这名字还是被屏蔽了啊!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就算是神明,威廉坦莉丝,阿达莱西,图尔梅亚杰,斯芬忒尼娅,祂们的名字都是能被说出口的,就是容易引来神的注视而已。
星期七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他的真名会被屏蔽掉?星期三都能毫无影响地喊出口,可为什么她就是听不到,是谁的力量在影响干扰她的认知?
“我邀请姐姐来陪我一段时间而已,二哥你放心,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的。”杰帕斯解释说,并且不着痕迹地往赫莉娅身前跨出一步,正正好挡住塔罗德看向赫莉娅的视线。
“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你知道殿下她……”塔罗德显然对杰帕斯这自作主张的行为有些不满,可不等他再说些什么,就被赫莉娅打断了。
“塔罗德,你怎么还活着?”
许久不被这样称呼的星期三愣了愣,随即惊讶地看向从杰帕斯身后探出一个脑袋的赫莉娅,“殿下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赫莉娅:这人什么毛病,怎么一直殿下殿下地喊我,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这样称呼我啊?跟他老弟一个死样!
该说真不愧是兄弟吗,两个多少都有点毛病……
“什么毛病,一直这样喊我。”这话虽然是对塔罗德说的,但她的视线却落在身前的杰帕斯身上。
“噢,那是因为曾经有段时间需要陷入皇宫获取消息,所以顶替了王子殿下身边的一个侍卫,喊习惯了。”塔罗德解释说,“所以殿下是怎么知道我的真名的,除了我的兄弟们,我没告诉过其他人。”
见赫莉娅投来凶恶的视线,他才又补充了一句,“不是埃里克王子,而是克洛德的兄长。”
赫莉娅:我信你个鬼!要是真的这么难改掉习惯,那塔罗德在伪装成下一个人时岂不是很容易就说漏嘴,暴露了身份?他明明就是为了膈应自己!
说来也奇怪,他对赫莉娅抱有敬意,说话客气,但对克洛德的态度委实不算好,如果说他曾生活在上一任国王执政下的苦痛日子里,那么看到现如今克洛德治理下繁荣富强起来的国家,难道不觉得克洛德做得很不错吗?
赫莉娅抬手点了点脑袋,回道:“这对会魔法的人而言不是什么难事。”
“你这人真有意思,我杀了你,你却还能这样客气地同我讲话,我不知道该说你是缺心眼还是别的什么。”
塔罗德却是莞尔一笑,并没有把赫莉娅这低级的激将法放在眼里,“殿下是最重要也是必不可缺的祭品,为了能够实现主的宏伟计划,牺牲我一个又算得了什么呢?”
“啧……”赫莉娅不爽地咂吧了一下嘴,幽怨地瞪着塔罗德。
见赫莉娅与塔罗德聊得有来有往的,醋精转世的杰帕斯插进了二人得对话,并且以一种不容拒绝地姿态委婉地要赶塔罗德走。“好了,二哥,在计划开始前,我要跟姐姐单独相处一段时间,你先去做准备。”
塔罗德却没听他的话,视线一转落在了两人身旁已经打开了的棺材上,指责道:“四弟,不是我说你,就算是殿下,你也不该随随便便让她开棺直视主的真容的。”
“棺是我开的,姐姐只是好奇凑上来看两眼而已。”杰帕斯道,“没事你就先离开吧。”
塔罗德一向拿不准他这个弟弟的主意,星期七的心思多如乱麻,难以揣测,且实在阴狠狡诈,若非必要,他也不想多与对方打交道。
既然杰帕斯都这么说了,塔罗德也只能就此离开,走之前还问了赫莉娅一句,“殿下,与你一同被抓来的那个男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赫莉娅:?问我做什么?这事我还能做主?
“怎么,如果我说要你不杀他,你就真放过他啊?”赫莉娅阴阳怪气了一句。
“如果是殿下的心愿,那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塔罗德微笑着回道。
“呵!那就留着他吧,等我死后让他帮我把我的死讯传回家里去。”赫莉娅冷冷道。
“如你所愿。”
等人走后,赫莉娅本打算再仔细瞧几眼棺材里的尸体,可刚一转头,那棺材板就被碰地一下合上了,在影影绰绰间,她似乎看见棺材板上方悬着密密麻麻的丝线,被陡然合上的棺材板给拉扯绷紧,可一眨眼,那些丝线就不见了,仿佛是她的错觉。
她扭过头去看杰帕斯,在场就两个人,她没碰棺材,那就肯定是他合上的。
果不其然,这家伙脸黑得跟锅底差不多,简直就是把“不爽”两个字写在了脸上。而赫莉娅深知,如果这家伙不爽了,那很快他也会让自己不痛快。
所以,为了她的人身安全,她得赶紧哄一哄。
“我在塔罗德的记忆里见过你。”赫莉娅主动提起这件事,为了表示自己其实还是很在意他的,“你穿白色教服的样子很好看。”
“是这件吗?”杰帕斯当着她的面儿跟变戏法一样变了身衣服,就是她在记忆碎片里还有之前在别人的信徒身上看到的白色教服,只是不同于其他人的,杰帕斯身上这件明显质感更好一点,而且左胸口的位置还绣了一朵红玫瑰。
赫莉娅看到那红玫瑰时不自觉皱了眉,倒也不是她自恋,而是在奥特斯帝国,谈到红玫瑰,就几乎会联想到她。如果说她总是在伊恩希尔身上看到玫瑰的纹样,或许真的就只是他个人的偏好,可紧接着出现在她身边的杰帕斯的衣服上也出现了玫瑰纹样,那是不是,就太过于巧合了?
赫莉娅伸手点在了杰帕斯左胸上的红玫瑰,问道:“为什么要在胸口绣红玫瑰,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嗯?”杰帕斯疑惑了一下,垂眸看向自己左胸,果然看见了那朵盛放的红玫瑰,绣得宛若真的一样,可他对此并没有印象,而这让他眉心紧蹙,眸中流露出一丝严肃,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赫莉娅跟前表现出这样大的反应呢。
“你也不知道?”赫莉娅揪住他胸口那块衣服,用手指摩挲了一下那绣的红玫瑰,触感就是普通的针线,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她还凑近闻了闻,却只闻到对方身上那淡淡的香味,有点像是雨露清冽的味道。
见赫莉娅像小狗一样挨着自己耸着鼻子闻来闻去,那抹亮丽到让人无法忽视的红色就在自己胸前动来动去,本来还在认真思考此事的杰帕斯一下子就被分去了注意力,没忍住笑道:“姐姐,如果真的喜欢这件衣服的话,我可以脱下来送给你的。”
赫莉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靠得太近了,或许是因为他说话的语气太那个啥了,让厚脸皮的她破天荒地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又是摸头发又是揉鼻子又是捂嘴假装思考的,这一套小动作看得杰帕斯更想笑了。
但他的视线再次落到胸口这朵红玫瑰上,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的确如赫莉娅所说,他也是这会儿才注意到衣服上多了一个花纹,而且还是在无声无息之间,这放在别人身上还说得过去,可却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的。
而就是这个绝不可能发生了,才会让他心生不悦,有东西脱离了他的控制,这不是件好事。
“姐姐,看你的反应,是在别人衣服上也看到过类似的纹样吗?”赫莉娅的举动有些反常,虽然这朵红玫瑰出现在一件白色的教服上的确很突兀,但以赫莉娅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就是他在衣服上绣一条巨龙,她也只是会多看两眼,在心底里嘟囔两句而已。
可她很直接地表达出了她的在意,且看到纹样后下意识地皱眉,足以说明她曾经看到过这样的纹样,所以才会感到疑惑,心生警惕。
“嗯,跟我一块儿被抓来的那个人,我两次在他的衣服上看到了玫瑰的纹样,一开始还以为只是他的个人喜好,但现在看来,未免出现得太巧合、太频繁了点。”赫莉娅倒是想借杰帕斯的手去查一查这伊恩希尔,但她的直觉告诉她,问题并不在对方身上,而是在她。
“除了他以外,就没有别的人了?”杰帕斯问。
赫莉娅摇了头,回道:“就只有你们两个,不过他衣服上的纹样都只是勾了个形状,藏在袖口这种不是很显眼的地方。”
她的视线落在杰帕斯胸口的大花上,莫名觉得有点好笑,但想着正讲正经事儿呢,就憋住了,但语气还是藏不住笑意,“你这个,还上了色,而且,特别大,特别显眼。”
“哈哈!这是因为我对于姐姐而言是比较特殊的存在,才会给我这么大一朵红玫瑰吗?如果是的话,那我倒是不介意。”杰帕斯还乐呵呵地开着玩笑呢,但赫莉娅知道,这件事他肯定会查下去的,而她就可以搭对方的便车,美滋滋!
“呵呵,应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