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陆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三一年时在东北，那是我第一次遇见无根生，当时我对他的神灵明很好奇，所以做了一次尝试。
那次，我以生死危机将其逼到极限，绝境之下他将法则力量激发到了当时最大，也是那一次，让我肯定了他的身份。不过一击过后，他精气神被掏空，陷入濒死，是我后来用药物将其救回......”
说到这，有些人已经猜到结果。
可梅金凤不死心，她看着陆缘，近乎哀求道：“您还没说他后来到底去了哪？他只是躲起来了对不对？他当时一定受了伤，再加上那时到处都有人在找他们......”
梅金凤嘴里不断解释，试图说服众人，也说服自己。
陆缘看着对方，并未编织什么善意谎言，继续道：“当初在将禁制打开后，无根生和其余八人成功直面天道，他也如愿询问出了自己的问题，他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然而，无所得......”
说到这，陆缘抬头看向天空，“祂无法回答无根生的问题，或者说此刻祂已经算不得宁静无欲，宽仁通明，凌驾众生之上的至高存在，不过是杂糅了众多负面意识所构成的魔念，祂想要的只有吞魂。”
陆缘无视对方的“无能狂怒”，收回目光继续道：“因此，已经做好准备的无根生做了一件事，一件很疯狂的事，他服下了我赠予他的药，爆发了神明灵的所有力量，从天上撕下了一块最纯净的天道意识。
而后以双全手将过往记忆植入其中，设下禁制，又以六库仙贼为样儿，改造身躯。至此，新的冯宝宝诞生了，她长生不老，神莹内敛，道心空明，岁月不染。”
陆缘看向张楚岚、赵方旭等人，“现在，你们明白她为何如此特殊了吗？因为她就是行走人间的天道！”
这句话说出，震惊了在场所有人，均不约而同看向冯宝宝。
天道在人间，这件事想都不敢想！
而对方此刻依旧是那副平静掉线的表情，单从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反应。
“至于无根生他自己，”陆缘顿了顿，最终目光看向张楚岚，“他曾说过，如果可以，他希望能够就此结束这场无休止的轮回，在救完冯宝宝之后，油尽灯枯的无根生，回归了最原始的状态，并将自身走后所化交给了张怀义。”
说到这里，无需陆缘再开口，张楚岚也已经明白那是什么。
老农功！
恍然间，张楚岚想起冯宝宝当初交给自己时所做的解释。
老农功无需修行，只用将那炁团种于丹田，便会自动慢慢长大。
无根生，无根而生！
原来是这样！
可这种事被小师爷如此说出，他之后岂不是更被天下人觊觎？
就好比这会儿众人目光都在打量他，表面唏嘘，心中具体是什么想法就不好说了。
陆缘像是没看见个别人眼中的火热，“没错，张怀义后来又通过冯宝宝，将神明灵交给了张楚岚，可法则之物并非功法，凡俗之人又怎能持握？张怀义能持有是因冯曜走前托付，冯宝宝能持有那是因为她的位格，可张楚岚也能持有，他凭的是什么？”
不等众人疑惑这话含义。
就听陆缘轻叹一声，“兜兜转转，不过又是一场轮回，该是他的东西，终究还是回到了他手里。”
张楚岚听到这话，表情有些茫然，这话基本已经明示，他就是无根生的转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