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那叫一个丰盛,可石宽却没啥食欲,他的眼睛时不时就往刘县长那边瞄。结果呢,身边的文贤豪什么时候吃饱了,被甄氏给拉走了他都不晓得。
这顿饭吃得可真够久的,大家边吃边聊,时不时还敬个酒,欢声笑语不断,那叫一个其乐融融。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刘县长打着饱嗝,撑着椅子站了起来,跟文镇长他们说:
“你们接着喝哈,我去上个茅房,先方便一下。”
文贤贵这人可真会拍马屁,马上扭头冲着旁边的小桌,扯着嗓子喊:
“三平,还不赶紧扶刘县长去茅房。”
这可是个好机会啊,石宽不等连三平回话,“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到了刘县长身边,伸手就挽住了,陪着笑说:
“刘县长,我陪您去,这是我二叔家,他家茅房在哪儿我熟得很。”
刘县长这会已经有点微醺了,他看了看石宽,又眨巴眨巴眼睛,觉得有点面熟,但又想不起来是谁。他心里犯嘀咕,就问:
“你是……”
“我是文营长的兄弟石宽。”
石宽那叫一个谄媚,搀扶着不怎么情愿迈步的刘县长,就往后院拽。
“哦,原来是你呀。”
这个名字刘县长可一点都不熟悉,不过石宽把文贤昌给搬出来了,还特别强调跟文贤昌是兄弟,这听着就感觉话里有话啊。他也就带着好奇,跟着走了。
席上的人呢,都觉得石宽这是在讨好,拍马屁呢,也就没太当回事。继续留下来喝酒,各聊各的。
石宽扶着已经有点晃晃悠悠的刘县长,出了客厅,穿过后堂,到了那后院的枣树前。指着前面一座矮矮的小房子,压低声音说:
“刘县长,前面就是茅房,要不我把您扶进去?”
这里没有其他人,刘县长直接就把那长衫摆过一边,掏出了家伙,“哗啦啦”的淋了起来,中途还打了个酒嗝,无所谓的说道:
“大家都是男人,你有什么话就掏出来说吧。”
真有意思,当县长的私底下说话也那么粗鲁。石宽还想着等刘县长上完茅房再说的,这会。也挽起一边裤脚到大腿根,再把那裤子往旁边稍微一扭,就亮出了家伙,也跟着“哗哗”的尿起来,不紧不慢的说:
“原镇长文敬才文老爷想见你。”
“文敬才?”
刘县长很是惊讶,那哗哗直流的浊尿都短暂的断流了一下,差点淋到了鞋子。
听刘县长这惊讶中带着一丝慌张的语气,石宽感觉他一定会去见文老爷的,便直说道:
“是的,明天在我家,没有其他人,就你俩单独见面。”
“他不是废了吗?还见我干嘛?”
刘县长收了文老爷的那么多钱,却没能让文老爷当上镇长,心里是有一些不安的。虽说这都是文贤昌造成的,和他无关。但他知道文老爷的为人,应该是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的,文老爷要找他去见面,无论是要退钱还是其他的,那都应该去做个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