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房间里。
顾时身旁的桌子上,放着碘酒纱布棉签,抬起头,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
初雅仍然穿着长裙,披着他的外套,不自觉拢了拢衣服。
他挑眉,看了看她的腿,膝盖上不过一块指甲大小的破皮。
刚才把她抱到房间,就急着去药店给她买碘酒纱布,还在想要不要送到医院。
没成想,回到房间,握着她的腿,正准备帮她处理伤口。
看见膝盖上不过指甲大小的伤口。
这怕是还没送到医院,伤口就已经痊愈了吧?
他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这个……”初雅辩解,“虽然只有一点点破皮了,但是腿很疼。”
顾时:“哪里疼?”他的手上移,“这里?还是这里?”
初雅点头:“疼……哪里都疼……”
顾时:“你这是骨头伤着了,我送你去医院。”
“不不……”初雅连忙拒绝,“不用去……”
“怎么不用呢?”顾时一本正经,“最好拍个片子,如果严重的话还要打石膏固定……”
“倒也没有那么严重……”初雅眨眨眼,“你帮我揉揉就好了。”
顾时被她逗笑了:“这么说,我比医生都厉害?”
初雅忍不住也笑了:“你比医生都厉害。”
既然没什么事。
她的腿本来搭在他的腿上,顾时把她的腿放下来。
“那我走了。”
“等等……”
顾时顿住脚步。
初雅:“我全身都湿透了,还没洗澡呢。”
柔媚的声音:“你帮我洗……好不好?”
顾时只觉得身上的火在乱窜,压都压不住。
女人……
他偏过脸,声音有些冷硬:“自己洗。”
她吸了吸鼻子:“我感冒了……”
声音里已经有了些鼻音。
“现在有点头晕,待会万一晕倒了怎么办……”
浴室里全是热水的蒸汽,很容易缺氧晕倒的。
顾时想走,却有些迈不开脚步。
终究是放心不下。
在门口处的沙发坐下来:“你洗吧,等你洗完我再走。”
初雅点头。
她全身都湿透了,湿淋淋的连衣裙穿在身上难受死了。
早就想洗澡了。
她站起身,往浴室走去。
胡乱踢掉了高跟鞋,如珠贝的脚踩在地板上。
顾时偏过脸,不去看她。
细碎的声音,她把连衣裙也解下来了,胡乱扔在地板上。
珍珠项链,手镯也褪下来了,掉在地上。
走进浴室,关上门。
顾时有些无奈又好笑,上前帮她把高跟鞋收起来。
把手镯,项链都捡起来放在桌子上。
拿起裙子,正准备扔到洗衣机里。
动作一顿,这种欧根纱裙子好像不能机洗,只能手洗和干洗。
他拿起手机打电话。
很快就有洗衣房的人来收,顾时把裙子递给她。
在沙发上坐下来,揉了揉额头。
这姑娘被他惯的,越来越任性,骄纵。
喜欢把这些物件弄得一团糟,等着他来收拾。
明明他不在的时候,她自己也可以做好。
可是他一在,就全部都交给他了。
真是缠人。
以前洗澡还经常忘记拿浴巾,总是把门打开一条缝,让他递过来。
对了,这次也没有拿。
他从衣柜里拿了浴巾,走到浴室门前。
“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