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老师说:“你会算命呀?还早有预感?”
我说一定是许老师向领导们反映的。
边老师说:“许老师刚刚调到文化馆来工作,他没有必要反映你吧?”
我把我帮助女文友小梅拒绝了许老师的私人约会的事情对边老师讲了一遍。
边老师说:“要是你们之间有这个过节,那就不好说了,小伙子,出门在外,不能轻易得罪他人呀。不过这个事情你做得对,做得好!对待这种为老不尊的人就得得罪他。”
我说我什么时候搬出去?
边老师说:“最好今天晚上搬。你有住宿的地方可去吗?比如亲戚朋友啥的?临时住一宿。”
我说没有。
边老师沉思了一会儿,说:“你一个人出门在外,也真够难的,补课班的集体宿舍也没有位置了吗?”
我说我一个人在外边住惯了,不想住集体宿舍,集体宿舍人多,闹闹哄哄,夜里根本复习不了课本知识。
边老师说:“要不这样你看行不?我们家在你们学校的东边,紧挨着公园,三间房,你愿意的话,就去我家住吧!”
我说:“真的吗边老师?那可太好了!”
当时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心里想,边老师真是个善良的人啊。
下午放学后,我去文化馆三楼取了行李,放在自行车后座,用绳子绑好,骑着车子直奔边老师的家的方向驶去。
到了边老师说的县城东边公园东面的一片平房区,我顺着马路往前骑着车子,远远的看见边老师站在一个院子门口向我招手。
我在门口停下自行车,边老师打开院子的栅栏门,我推着车子往里走。
院子挺宽敞,通往院子的碎石路面两边是刚刚长出半尺高的小葱,还有几棵刚谢了花的桃树,房子是典型的红砖墙面的北京平房,房顶上铺着黑色的防水油毡纸,房顶上东西两边及中间上面各有一个淡绿色的陶瓷烟囱,窗子用塑料布罩着。
我把自行车停在西窗边前,取下行李拎着,跟边老师进入屋里。
边老师打开西屋的门,我将行李拎进去,西屋靠北面窗下是一条细长火炕,火炕边上砌了一道墙,这样就形成了一个长条形房间。
长条形房间中间隔了一道砖墙,这样就成了两个长条形的小房间,宽度与一张一点五米长的木床相似。
我在里边放好行李,铺好被子,出来在外边院子里的压水井边洗漱。
这时边老师的妻子和两个女儿从外面回来,她们吃惊地望着我,仿佛看见一个闯进来的强盗,这个时候,边老从屋子里出来对妻子说:“咱们文化馆的一个业余作者,来县里补课班复习,学校没有地方住宿,我就让他来咱家里。”
边老师的妻子四十多岁的年纪,长相平常,五号短发,圆脸,一对眼睛看人的时候呈现出比较严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