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时间,他们一直跟我过不去,我想,无非是因为我是下放户的孩子,家庭成分又不好吧?可是,不能因为如此,我就总是受到伤害吧?
我有些生气,也捡了石块想要反击,但是待我捡起石头想要瞄准他们的时候,我看到他们三个人已经跑远了。
他们很快就钻出了玉米地,往村东的河塘方向走去,河边的杨树柳树遮挡了他们的身影。
确认了他们没有再折返后,我低下头继续在谷地里抓蝈蝈儿玩,奇怪的是,我抓了半个小时,一个蝈蝈也没有抓到,我失望地往家的方向走去,路过河塘的时候,看到河里有二十多个村里的大人在河里洗澡。
忽然我听见了世则世安和宏军的打水仗的欢笑声,他们几个人野浴了?
暑假期间严禁野浴,就是严禁去河里洗澡,他们三个人都是班里的学生干部,他们不遵守学校纪律,还带头违反纪律,太不像话了。
我想,我要向老师举报你们的违纪行为,我要报复世友世则对我的一系列伤害,尤其是诬陷我偷同桌钢笔这件事情,我一定要找机会报复。
现在报复的机会来了,于是,我急忙向文老师的家的方向跑去,跑了二十多步,我停下来。
我想,不用麻烦文老师了,明天早上,我去学校跟校长反映一下这个情况就行了,学校怎么处理我就不管了。
第二天早上,还没等我去学校举报他们仨人违纪野浴,却传来世友野浴淹死的消息。
世则和宏军野浴没有出现事故,但是,学校知道了他们野浴的事情,学校正处理淹死的世安的事情,还顾不上处理世则和宏军。
我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但是更多的是自责,当时,作为同学,我要是把他们叫上来,制止他们野浴,那么世友也就不会淹死了。
世界上没有假设也没有后悔药的事情,这个是千真万确的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