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国,馆陶。
这天早上,关东联军诸将正在商讨作战计划,远在靖海的子邮突然来到他们面前。“子邮…将军?!你是什么时候赶来的?”乐奇惊讶地说,子邮对众人解释道:“各位,我是来接替华坚将军的,鲁侯和我们大王商议过后,一致决定将宋军交给我来统领…”
“看来华坚的死讯已经传到你们宋国了啊…等等,你后面怎么还有一个人?”聂政疑惑道,子旭从子邮身后走了过来,他一把揽住聂政的肩膀:“怎么了聂政,你不认识我啦?”
“这…你们这些负责防守北方边境的人怎么全来了啊!我说,现在靖海那边的将领,是不是只剩下孟杰和风玄了…”鲍牧大惊道,子旭摇了摇头:“当然不是了,吴浩秦凯他们也在呢,放心吧,我们只是来接替华坚和雍炎的。”
“哦,那就好…”聂政回应道,子邮补充道:“鲁侯说崔瑁情况好转后会赶往北方,不仅如此,公孙梧将军现在也在去靖海的路上。总之,那边的事情已经不需要我们操心了。”
“好了,我们还是继续开会吧,刚才我说过要攻打…攻打哪里来着?”栾浚挠了挠头,聂政提醒道:“攻打离馆陶不远的一个地方!”栾浚这才如梦方醒:“啊,我们的下一个目标是武阳!”
“没错,武阳这个地方是攻打卫国腹地的必经之路。它东连莘墟,北接馆陶,西通羑里,南临顿丘,是一座四通八达的城市。”赢枫对众人说,聂政严肃地看着地图:“武阳这个地方至关重要,卫国和晋国对这里肯定会非常重视,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可能需要付出比上次更大的代价才能拿下武阳…”
“不会吧,现在已经是年底了,那些卫国人应该都在准备过年,他们的警惕性不会太高的。”栾浚对聂政说:“你应该还记得之前莒国入侵的事情,那次我们不就是因为新年期间疏于防守,所以才没能防住莒国的突袭吗…”
“按照卫国人的一贯作风,他们确实有可能犯那样的错误。”聂政阴沉着脸说:“那么,晋国人呢,那些终日摩拳擦掌的戎狄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吗?”
“这个…”栾浚一时语塞,聂政见他没回话,便继续说道:“卫国领土广阔,即使我们拿下武阳,后面也有大量的城池需要攻打。所以我希望各位随时做好牺牲的准备,既不要用玩闹的心态对待战斗,也不要犯轻敌的错误。”
“确实,卫国之后还有晋国本土这块硬骨头要啃,不仅如此,陈国也需要我们和南方各国一起对付。说句不好听的,我们当中能活到战争结束的可能只有两三个…”子旭严肃地说道,众人被子旭的话震撼到了,鲍牧见众人冷汗直冒,连忙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试图缓和气氛。鲍牧对众人说:“大家别这么悲观嘛,聂将军和子旭刚才是为了提醒你们不要轻敌,才故意那么说的。”
“嗯,鲍牧说的有道理!虽然后面还有很多硬仗要打,但情况未必会像子旭说的那样糟糕。”聂政附和道,子邮提出了他的看法:“我听说你们之前利用雪夜偷袭过卫国的郭城,昨天我夜观天象,发现最近又要下雪了,所以这次我们不妨故技重施…”
“可以,我们等到下雪再出发,大家这几天暂时休息一下吧。”聂政对众人说,会议结束后,众人便各自回去了。
卫国,武阳。
“公子,范将军,你们怎么来了?”卫国将领戚航一脸疑惑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卓子和范陶,卓子拿出了奚齐的诏书:“陛下命我前来帮助你们守城,由于卫国的城池太多,我们晋国的军队只负责防守朝歌周围及其以南的地区。”范陶补充道:“陛下的意思是,驻扎在这里的飞象军必须撤走,东方的莘墟,阿城等地的驻军也是一样的,接下来只能靠你们卫国人自己防守这些城市了,保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