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拿第一？”他的同伴问出钱多多的疑问。
“波远师兄说，第一只能是玉一香师姐。你明白没？”灰袍弟子说着，挤了挤眉。
“呵呵，甘当绿叶的，可不止晏师兄一个。徐法师兄，姜新海师兄可都自称是香党。”他的同伴冷笑两声。
“晏波远师兄早就能升七级，一直压制修为，就为这一天，用能胜而不胜，向一香师姐表达臣服之心。”
灰袍弟子的话，吸引得黄贵仁竖起耳朵紧跟其后。这种八卦，是黄贵仁的最爱。
这么多人仰慕玉一香，却让钱多多不以为然。一个野蛮姑娘，有什么稀罕的，还起外名什么冰凤？
钱多多加快步子，拉开与那两位八卦的弟子的距离。
黄贵仁察觉离钱多多远了，紧赶几步，跟了上来。
“玉一香师姐人气有那么高？”钱多多笑着小声问他。
“一香师姐，那是咱宗门四凤之一，仙女级的人物。好多人平时想和她说句话都不能如愿。人气怎么不高？”黄贵仁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有那么好？”钱多多反问。凶巴巴的女人，还有那么多男弟子喜欢，他是不懂。
黄贵仁一时语塞，仰头想了半晌，扔过来一句，“小师兄，你还小。”
“你才大我几岁？”钱多多想想自己也快十四了，有什么事不明白的。
“打个比方吧。咱们庄园的灵鸡，是不是长成成鸡才能下蛋？”黄贵仁轻声慢语，像早上和灵鸡说话的语调。
“——嗯。”
“我现在虽然修为没你高，但是成鸡，能下蛋。你修为虽然高，但还是半成鸡，下不了蛋。”黄贵仁的神情，多少有些自傲，如同庄园里那伸着脖子，立着艳丽羽毛的大公灵鸡。
“嗤……不就那点事，我有什么不明白的。”钱多多不以为然。公灵鸡与母灵鸡的尾与尾相合，下的蛋才能孵出来，这事他明白。
什么这个凤那个凤，就是那些公灵鸡眼中的绝顶漂亮母灵鸡！
可在钱多多眼里，可没什么区别。细想一下，还不如王美若可爱呢。
“情窦未开，情窦未开……”黄贵仁那老成的样子，让钱多多有点牙痒痒。
往上走，人流更加密集。到天柱峰上，说话声已经嘈杂得只能听见身边的声音。
山门处的弟子，指挥着参加小比的进场内，观赛的到场外。钱多多认识的吴丙火也在其中。
天柱峰上，划分出三十六个赛台。赛台周边一圈看台。看台高过赛台，比山下演武场观赛方便。
看台上人挨人，人挤人，少说也有数万。
在场内中央位置，一百多外门弟子围着一位身着蓝袍，神色冷傲的女子，正是玉一香。
钱多多第一次细看了看，觉得她模样倒不难看，身材发育有点超前，比王美若大一个尺寸，前凸后翘得明显。
“难道男弟子都喜好这种，类似金牛的膘肥毛亮？”他心里暗想，对黄贵仁评价自己是半成鸡又有些恼火，尽管他在这方面真没经验。
就在钱多多打量玉一香时，玉一香的眼神反杀了过来。
“这是察觉我在看她了。”看到一批男弟子也跟着她看向自己，眼神里不是夹着刀就是带着剑，钱多多赶紧把眼睛望向蒙原山顶。
和人对眼神发狠，他暂时还没学会。
“当”，一声钟响，两道身影如长虹般，从山顶急落而下，天柱峰顿时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