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准备发给上头的那几张不能给你，其他的只要价格合适，给你挑。”
狗仔小姐姐笑嘻嘻开口，她身旁是个穿着牛仔裤长相中正的小伙子，这一男一女应该是搭档。
小伙子十有八九暗恋女狗仔，否则脸也不可能红成那副模样。
要么他们就是情侣，仔细一看女方耳朵也很红。
齐衡垂下眼睑，翻看相机相册“我没有太好看的照片。今天就不…”
“没有无所谓，看看我们的？相信我每张都是最佳角度，今天看你顺眼，低价卖怎么样？”女狗仔忽地凑近，将摄像机凑近齐衡示意他看。
“其实大叔要是真喜欢，也可以送几张，免费。
只要大叔答应跟我们一起去住处谈论谈论摄影心得。”男狗仔语气诚恳，同样凑近。
而他半点没有女狗仔的距离感，方一凑近整片胸膛就从后贴上了齐衡肩膀。
什么都没发现般，热情的介绍相机里照片角度之巧妙。
记忆中这两个狗仔对待原主一直是不冷不热的态度。
能被专门派来拍宋煜月，在公司里身份肯定也低不到哪里去，他们年纪轻轻自视甚高，瞧不起连工作证都拿不出的‘野鸡’原主。
要不是原主拍摄技术不算差，外加原主风雨无阻每天坚持打卡的强大毅力，他们连跟原主说话都不屑。
可现在…？
齐衡婉拒了两个年轻记者，坐上小电驴便急匆匆赶往宋煜月会出现的下一处‘景点’
他常出现的每一个地方，都被粉丝们戏称为景点、打卡地。
一家在花国首都颇有名气的射击俱乐部。
那群连会员卡也没有的小粉丝蹲守在门口，能跟男神呆在同一片地方，她们都是满足的。
原主不同，原主得寸进尺想要更多，为了偷拍到宋煜月更私密的照片，不惜花重金买了那家射击俱乐部的VIp年卡。
原主母亲再嫁、父亲再娶，一方是律师、另一方经商，都不算缺钱。
原主还是有点小金库在身的。
齐衡将摄像机藏进背包里，摘掉鸭舌帽和墨镜，想让自己看起来不要太显眼。
可现实是，他想不显眼都难。
候在门口的西装保镖示意他拿出VIp卡，齐衡配合照做。
齐衡全程低垂着头，微长的刘海遮挡住他的眉眼，样貌分明看不真切，却诡异的吸引人忍不住继续探究。
几乎是在齐衡出现的下秒，周遭陡然安静。
齐衡急着进去，等半晌没拿回VIp卡，他不解抬眸与保镖对上视线。
那身高一米九还要多的黑皮肤‘大老粗’，竟然…盯了他好半晌。
被比自己壮这么多的同性盯，齐衡浑身长鸡皮疙瘩“检…检查完了吗？我经常来这的，我们之前见过。”
又怂又怕的语气令黑衣保镖回神，忙用双手将卡片递还给齐衡。
这保镖是宋煜月家专门聘请的雇佣兵王，只在宋煜月进射击俱乐部时才会站在门口检查。
某种程度上他算是宋煜月的贴身保镖，只不过如今只雇佣了一个月，宋家原本想花重金亦或者承诺雇这位守护宋煜月整个大学时期，被兵王以还有秘密任务很忙婉拒。
当然这些里剧情，齐衡不会知晓。
他只感觉，那保镖论气质不简单，围在四周的其他保镖也隐隐以他为首。
从头到脚似有意似无意的打量着自己，是…发现了什么吗？
齐衡紧张，生怕被怀疑阻拦，他忙不迭冲进更衣室。
俱乐部内有一整片靶场，进去射击的客户往往都要换上射击服。
看着那重达五公斤的射击服，齐衡婉拒了工作人员，称他今天不射击，就在外围看看。
直至整间更衣室只剩自己一人，才从背包掏出小相机、手机、望远镜塞进衣服内层。
还有路上新买的储存卡，先换上…
齐衡以为他已经足够快了，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宋煜月和顾孟舟会没打两发子弹就返回更衣室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