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安蒂有一下没一下地晃悠着手中的饮料,抬眼看到科恩坐在沙发上抱着零件仔细擦拭的样子,没忍住踹了一脚。
“有事?”科恩头也不抬,继续擦着手中的狙击枪。
“我还是觉得麦卡伦和琴酒氛围有点奇怪。”基安蒂咬着指甲,脑子里徘徊着麦卡伦给琴酒整理衣领的样子,那像是死对头的样子吗!
“奇不奇怪,不是你我说得算的。”科恩看得透彻,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琴酒的人,就算不屑巴结讨好琴酒,他们依然会站在琴酒这边。
所以不管麦卡伦跟琴酒到底什么关系,到头来她还是琴酒这边的人。
“麦卡伦的体术在组织里并不算出色,琴酒为什么要选她?而且麦卡伦貌似还占据琴酒计划中的重要角色,就她那垃圾体术,琴酒真不怕死在开头吗?”
说真的,麦卡伦的近身搏击真的差劲到让她都不忍直视,尤其是麦卡伦刚进组的时候,拿狙的手都是抖的,她实在不忍看到自己的疯批小姐妹死太早,直接连夜把人拖进训练场训练,基安蒂到现在都记得麦卡伦抱着琴酒的大腿哭嚎说会死在训练场的画面。
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说得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麦卡伦是找到爹诉苦了!
作为当事人,基安蒂看到了琴酒抽动的嘴角,紧接着从兜里掏出了伯莱塔,而哭丧本人瞬间跳起冲进了训练场,琴酒连保险都没来得及开。
基安蒂敢保证自己从琴酒阴恻恻的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茫然,同样那也是她见麦卡伦跑得最快的一次。
过后她还从地上捡到了琴酒大衣上崩掉的扣子,她就说麦卡伦扑上去的时候有什么东西飞出去了,科恩还说她眼花了。
“麦卡伦要是真不想接,或者真的一无是处,琴酒也不可能选她。”说白了就是两人背着他们一拍即合,到底商量了什么他们也无从得知,但能知道就是琴酒像行走的肉,谁都想上来咬了两口,麦卡伦就是那些人物色到的刀。
但这把刀到底属于谁,那就看麦卡伦自己了。
“心眼子多的人真可怕。”基安蒂摸着脸一阵唏嘘,“怪不得情报组出来的体术不怎么样。”
科恩听到最后还是决定不给某人留面子了:“只有麦卡伦体术不怎么样。”
“那倒是。”基安蒂想到同样被朗姆带出来的波本,没忍住啧了一声,人家波本的情报能力和体术那都是优啊,除了狙击水平弱了一点点,但人家综合实力是真的强,再看麦卡伦,同样朗姆带出来的,能从琴酒手底下苟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人和人差距差得还真不是一星半点。
……
降谷零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堪比小山一样的便当盒,揉了揉眼睛,便当盒确实还在眼前,而且贴心的用粉色小碎花布包了起来。
“你说这是谁给的?”指着一摞便当看向正在思考的诸伏景光。
“鹤川。”诸伏景光此时正在沉思,他早上刚进安全屋就被鹤川悠夏一摞便当砸了出去,那重量超出他的预料,差点没接住摔地上。
“太阳跑偏了?”降谷零往窗外看了看,太阳方位正常,没有任何偏移,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她终于给我们下毒了吗?”降谷零心情复杂,鹤川悠夏终于要对他们下手了。
闻言诸伏景光震惊的看向幼驯染:“透,你什么时候有被害妄想症了?”
“她没下毒?”降谷零瞪大双眼,“你拿去毒检了?能确定吗?”
诸伏景光无语,伸手扶额:“她有什么必要害我们吗?还是说你背着我对鹤川做什么了?”
眼神一凌,看向幼驯染的眼神带了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