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问道:“是你打伤了我徒儿?”
叶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并不想与他纠缠,转身欲离开这纷扰之地。
“站住!”鹰钩老者一声怒喝,如同惊雷炸响,震耳欲聋。
他快如闪电般挡在叶离面前,浑浊的老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叶离焚烧殆尽。
“伤了我徒儿,就想一走了之吗?”老者咬牙切齿地质问,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叶离停下脚步,有些不耐烦地抬头看他,这老头还真是护短,不分青红皂白就想要找自己麻烦。
周围观战的弟子们自动让出一条路,好奇的目光在叶离和老者之间来回打量,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
“你想怎样?”叶离语调冰冷,直视着他狂怒的双眼,不见丝毫惧色。
“我要你为我徒儿偿命!”其声如洪钟,一股强大的威压如同山岳崩塌,裹挟着毁天灭地的威势,向叶离当头压下。
金丹大成的威压,排山倒海,叶离的呼吸变得滞涩,胸腔像是被巨石堵住,沉闷得几乎无法喘息,双腿更像是灌了铅,微微颤抖。
好一个老匹夫,竟然不讲武德,以大欺小。
叶离心中暗骂,这巨大的境界差距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任他天资再高,也不可能跨越。
然而,生死关头,叶离的感知却前所未有的敏锐。
一股更加磅礴的气息,如同浩瀚无垠的汪洋,正朝着生死台奔涌而来。
看来,帮手到了。
叶离强忍着翻腾的气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毫不畏惧地迎上慕长老喷火的目光,反问道:“你想破坏生死台的规矩吗?”
“放肆!”老者怒喝一声,衣袍猎猎作响,仿佛有狂风呼啸而过。“剑宗的规矩,还轮不到你一个外来弟子来置喙!”
话音未落,他再次出手,五指如钩,凌空抓来。
锋锐的灵气在他指尖涌动,化作一只巨大的红色利爪,带着撕裂一切的威势,向叶离当头抓下。
“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威严的断喝声如同惊雷般在生死台上空炸响,震耳欲聋,那红色利爪也被这声断喝震退。
断喝声如同平地惊雷,在生死台上空回荡,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所有剑宗弟子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的动作,齐刷刷地单膝跪地,低头恭迎着来人。
“恭迎宗主!”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响彻云霄,带着剑宗弟子们特有的肃穆与庄严。
叶离眼角微动,只见一位身着紫金长袍的中年男子负手而来。
他面容冷峻,不怒自威,步履间仿佛蕴藏着千钧之力,周身散发出的强大威压,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此乃剑宗宗主,南宫是也。
袁珊紧随其后,一路小跑,精致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待看到叶离安然无恙,才长舒了一口气。
原来,叶离与凌霄约战之后,她便匆匆去报信了,因为知道凌霄有大长老撑腰,所以才去请了自己的师尊。
南宫驻步于叶离身前,目光在叶离和慕长老之间来回逡巡,最后落在慕长老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慕大长老。”
他的声音醇厚有力,却又如春风拂面,“生死台之上,向来生死由命。凌霄既已落败,而这位少年也未下杀手,你又为何要出手干预?”
这位慕大长老面色铁青,却不敢公然违逆南宫,只得重重地甩了甩衣袖,冷哼一声,退到一旁。
叶离微微眯起眼睛,这南宫出现的时机真是巧妙,不偏不倚,恰好掐在这个节骨眼上,表面上维护保护叶离,实际上还不是为了维护剑宗的和气。
叶离揉了揉有些发麻的手臂,抬头看向这位传说中的剑宗宗主,心中暗暗揣测他的来意。
而南宫的目光在他身上稍作停留,那双深邃的眸子如同浩瀚星海,令人难以捉摸。
他转向袁珊,语气温和地问道:“丫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袁珊连忙上前一步,将事情的始末娓娓道来,自然,其中不乏添油加醋,将凌霄描绘成一个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恶徒,而叶离则成了一个受尽欺凌、楚楚可怜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