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就是那碗水,原来是符水啊,自己向来不关心京中的那些事,所以那老道的事情也是不知的,苏云照想着。
起初继母容氏刚端来那水时,她还以为是什么毒药,为此还阴阳怪气的一番,若不是嬷嬷劝她喝下,她还不一定会喝呢!现在想来当真是不该喝的!
“胡说!我身体哪有不好!”苏云照听后想了想,说道,“我看就是那老道同那位……”
苏云照说着却是想起来了,京中人都说她是天生的傻子,她不爱听这些,小芸她们自然也不敢提,故而常常说她是身体不大好。
既然说了要改错,那便要有实际行动!
她看了一眼小芸,憋屈道:“小芸姐,我知道别人说我是傻子,日后不要避着了,再怎么避着也不能改变吧!”
小芸有些惊讶,可到底是没说些什么,只是在一旁说道:“小姐不傻呢!外面那些人才傻。不过,待会儿夫人过来了,您可莫要把那些话说给她听,免得伤了彼此和气。”
那些话是指苏云照刚才未曾说完的话。
苏云照叹了口气,想到以前的所作所为,她和继母容氏哪里有和气可言啊!自己真是个傻的,怎么不知道做些面上功夫呢!
苏云照不欲再想太多,只说道:“小芸姐,我饿了!”
小芸听罢,赶紧从外间拿来一碟糕点,苏云照接过糕点,便吃了起来,小芸见她着急的样子,又去为她倒了杯茶,说道:“小姐慢些,别噎着了。”
苏云照边吃边点头,待吃了几块肚子有些饱了,她才将糕点递给小芸,又发起了神。
没过多久屋里便来了一些人,为首的妇人衣饰简净、温婉静美,见到苏云照那发愣的样子,只看向小芸。
小芸回道:“夫人,小姐的痴病治好了!刚刚的言行都不似从前那般。”
苏云照见到她,颇不自在地见礼:“见过夫人。”
容氏听到小芸的话还有些迟疑,这下听到苏云照的话后便笑道:“果然是好了。”
大概是以往苏云照这个继女见到她都没什么好话,如今却会同她见礼,才让容氏觉得苏云照被医好了。
苏云照虽不欲和她过多亲近,可现下祖母回了老家,嬷嬷又不在这儿,再加上以后还得在容氏手底下讨生活,只得带上笑,说道:“夫人,我如今是个正常人了,想起从前,便觉得对不住夫人和雨淮,过往种种还请夫人不要计较。”
苏雨淮便是容氏的孩子。
容氏心中欢喜,可面上却不显,开口道:“这当然是极好的,从前的事我们便不要再提了。”话罢,见苏云照只是笑并不说话,便主动开口说道,“你昏迷那日正是你哥哥从书院回来的那日,他今日便要回书院了,你可能起身,同我们一道为他送行?”
这位兄长是信阳侯的庶长子,不过是记在先夫人吴氏名下的,倒算是嫡长子。
按理来说,像这些勋贵人家一般都不存在庶长子,只是先夫人吴氏头胎流产后便不易有孕,就做主让信阳侯纳自己的一个陪嫁丫鬟为妾。
不久这位姨娘便怀孕了,生下了苏雨泽,四年后吴氏经过调养也怀孕了,全府上下自是高兴,只可惜吴氏体弱早产,生下了苏云照便仙去了,那位姨娘是个忠心的,也跟着吴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