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云照这边,她展开长云的纸条,索幸她识字,只见纸条上写道:“苏小友,凡事讲一个缘字,你只顺其自然就好。”
她将纸条揉成团放到一旁,只沉思着。
“小姐今日怎么不多留少爷一会儿呢?”一旁的阿柳边整理床铺边略带不满得说道。
“有什么好留的,兄长是要去读书的,又不是去玩,我怎好多留。”苏云照回道。
“这是做什么,还不快服侍小姐入睡!”小芸进了屋,见此情形,轻声呵斥道,又走到苏云照身边,劝道,“小姐快别在烛下坐着了,仔细伤了眼睛。”
苏云照点点头,突然想起嬷嬷来,赶紧问道:“小芸姐,怎么不见嬷嬷?”
小芸面色古怪,但还是回道:“张嬷嬷在劝小姐您喝下符水之后,就禀告夫人回家探亲去了。”
见苏云照有些疑惑。
阿柳在一旁抢答道:“张嬷嬷说小姐左右只是睡一觉,她便不在一旁侍奉了。而且张嬷嬷这些年来为着小姐你,都未曾回过家,夫人便同意了。”
苏云照点点头,又嘟囔着,“嬷嬷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我也好拿些东西给她啊。”
小芸见状,只是在一旁劝道:“小姐快别做他想了,奴婢服侍您洗漱。”
苏云照点点头,洗漱过后,便让她们回房休息了,独自一人躺在床上,脑中想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
夜凉如水,冬青将房内的窗关上后,对许景澜道:“殿下,属下去问过了,这船得开上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到潮州”
太子正伏案参阅文献,听得此话,只回道:“嗯。”
冬青见他如此,忽而想起苏云照来,遂对许景澜道:“殿下,您猜属下今日陪您出宫门时碰到了谁?”许景澜不语,冬青自讨没趣,但还是回道,“属下见到了苏小姐!”
这时,许景澜才抬头看向他,道:“听说有位道长能治好她的痴病?”
“是真的,殿下您想呀!往日她见着您早就追上来同您说话了,可今日却是不同。”冬青兴致勃勃地说着,“想必这道长有几分真本事。说真的,属下要是有机会能见到他就好了!”
许景澜只摇摇头,道:“好了,你不必再说了,去把我刚才吩咐的事情安排下去吧。”
冬青只得止住话头,行礼道:“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冬青走后,许景澜不由得想起苏云照来,旁人只觉得她痴傻,他却觉得她只不过是有些愚笨罢了。许是那道长对她说了什么,让她开窍了,想来这道长的本事也没有多大,只不过是长了张巧嘴。至于苏云照以往对他做出的那些事情,他只当小孩子不懂事,被旁人教唆了几句才做出的。
他如此想着,又想到了皇帝交给自己的差事,江州王家,也是太后和玉贵妃的母族,王家似乎与逆王许知庭有关系。虽然与逆王一同造反的人早就被清理干净了,可难免会有漏网之鱼。
他当年才八岁,因着母后的病而没有多在意这件事情,只觉可惜,十二皇叔待他是极好的,而今想来便觉得奇怪。
当年的事情太过蹊跷,十二皇叔与父皇一母同胞怎么会造反?而皇祖母都未曾为六皇叔求情,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父皇处理的也极快。
朝野上下参与这件事情的朝臣大多被流放了,这会子却又冒出个江州王家来。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江州王家是该查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