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是这般说,可还是穿好衣服出去了。
“怎么了?”苏云照问道。
苏雨淮稍稳心神,说道:“父亲和母亲吵起来了,父亲他,他被母亲赶出院了。”
“啊!”苏云照一下子站起了身,说道,“你都过来了,看来吵的还挺大的。我们快去母亲看看。”
“是李嬷嬷让人来说的,哥哥正在静兰院那里守着,免得父亲被下人看了笑话。”苏雨淮说道,“我们快去静兰院吧,母亲已经歇下了,此时倒不好去打扰她。”
“笑话?”苏云照一脸茫然地问道。
“别管了,去了就知道了。”苏雨淮急急说道。
百锦已然拿好了灯笼,侍立在一旁。
苏云照见苏雨淮这般,也不顾上什么了,只道:“那好,我们这就走吧!”
……
几人到了静兰院院门,苏雨泽和他的小厮正站在那里,时不时的往院里看。
“哥哥,这是怎么了?”苏云照问道。
“李嬷嬷方才派人来传信,说是父亲和母亲起了争执,被母亲赶出来,李嬷嬷她不放心,便让我和雨淮来看一下父亲。”苏雨泽说道。
苏云照皱了皱眉,说道:“好好的,又吵什么架,我进去瞧瞧父亲。”
“我们也去吧。”苏雨泽看向苏雨淮说道。
苏雨淮会意,便从小厮手中接过灯笼,三人一起进了院。
静兰院多年不住人,院里自是黑漆漆的一片,唯有苏雨淮手中的灯,散发着光芒。
三人一直走近先夫人的寝屋,才隐约听见一些号哭的声音。
苏雨泽兄弟二人面色尴尬,虽已知道父亲在哭,可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苏云照不管这些,直接走到寝屋前,刚想戳个洞看看里面的情况,谁知,信阳侯突然哭喊道:“窈娘啊!我不活了,她容含英怎么这般凶残啊!”
苏云照面色尴尬,也不敢去看那俩兄弟的脸,生怕自己笑出声来。
“窈娘啊,是我对不住你,我没有护好你,我也对不住月梅!我真该死啊!”屋里的信阳侯浑然不觉屋外有人,抱着先夫人的牌位哭喊道,“我也不是个好父亲,窈娘,你放心,日后我要是再听见谁说阿照的闲话一定上去把他的舌头割了!”
屋外几人听得是尴尬不已,此刻走也不是,不走耳朵又遭罪,谁知道一个糙汉子哭的声音有多烦人呢。
苏云照下定主意要进去“宽慰”一下信阳侯,走都走到这儿,不进去笑一笑他怎么能行。
刚同苏雨泽兄弟交换过眼神,几人就要推门进去了,屋内突然传来信阳侯的鼾声。
苏云照一阵失语,她就知道,以父亲的性子一定会睡着的!
几人站在屋门前,过了一会儿,苏雨泽摸了摸鼻子,说道:“我去命人拿被子来。”
“我看不用了,父亲怕是来的时候就带了被子过来。”苏云照说道,“每次回来都吵架,就你们不知道罢了,头一次吵架我还不是大半夜爬起来过来看他,父亲倒好,在屋里睡的跟头猪似的。”苏云照想起这事心里又是一阵郁闷,当时还是张星梅大半夜的把她摇醒说了这事的。
苏雨泽兄弟俩对视一眼,都有些茫然。
“你们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我当时还是张嬷嬷告诉我的,她嘛,你们都知道的。”苏云照直言不讳道,又拿过苏雨淮手中的灯,转身往回走,“走吧,折腾这半天,我已是困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