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如切悄悄来到孟如啄的院里,如几年前一样,叩响孟如啄的窗子,下一秒,屋里的人就立马打开了窗子,像是等了许久一样。
“阿切!”孟如啄见到他的那一刻,立马抱了上去。
吴如切有些慌乱,但也紧紧地抱着孟如啄,安慰道:“阿啄,没事了,我来了。”
孟如啄忍着泪说道:“你带我走吧!”
“好!”
而后两人一路行至侯府后门,孟如啄的侍女却早已等候在那里。
“小姐,这是侯爷给您准备的,侯爷说您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侍女忍着泪说道,见孟如啄有些犹豫,便将包裹塞到她怀里,催促道,“小姐,快走吧!”
孟如啄接过包裹,匆匆忙忙同吴如切离开,二人刚出京城,吴如切却接到了一封血书。
内容是什么,孟如啄无从知晓,只是,吴如切看了信后,便要将孟如啄送回京去,孟如啄不解,也不愿回京去,她宁愿一个人在这天地游荡,也不愿回京去,便一个人跑了出去,不想遇到了成德侯派来抓她的人。
也是在回京之后,孟如啄才知道,福王许知庭造反了!
吴如切身为其至交好友,无可避免被朝廷怀疑其为福王同谋,吴如切又强行闯入刑场,抢下了福王的尸首,使其免于抛尸荒野,被恶狗啃食。
这样一来,吴如切就更有嫌疑了,他被皇帝扣留在京中,所幸经过多方周旋,吴如切才得以平安出京。
“从当年我离开京郊时,到现在我们二人已有十年不见了吧!”孟如啄回忆完往事,平静地说道。
苏云照还没从她们之间的事情缓过来,只是喃喃道:“我同舅舅也十年不见了呢。”
孟如啄温婉地笑着,而后起身柔声说道:“同你说了这么久,只怕一会儿喜宴就开始了吧。”
孟如啄说着,又从腰间摘下一块玉佩递给苏云照,说道:“这是你舅舅当年给我的,他虽说这玉佩不重要,可我后面却知晓了,这玉佩是雾隐山庄的人才能有的吧。你此次去雾隐也帮我把这玉佩带给他吧!”
苏云照接过玉佩,忍不住问道:“想来姑姑近年来自由许多,为何不去见一见他呢?”
孟如啄叹道:“有些人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呢?我们终究都有自己的天地了。”
苏云照懂孟如啄的意思,只是喃喃道:“姑姑向往更广阔的天地。”
孟如啄笑道:“是,这天地,我要是要去走一遭的。”
苏云照微微一笑,方才行礼告退。
“苏姐姐!”
方才出了院子,便听见孟七小姐的声音。
“你可算出来啦!”孟七小姐迈着两只小短腿跑到苏云照面前,撒娇道,“小七等的好累啊!”
“是吗?”苏云照蹲下身来,笑眯眯地说道,“那姐姐抱小七回去,好不好啊?”
“好!”孟七小姐脆生生地应道。
苏云照顺势将她抱了起来,“哎呦,我们小七可真有福气啊!”
“姐姐不许说我胖!”孟七小姐说道。
“我可没说你胖啊!”苏云照咬着牙回道,默默在心里怪自己力气小。
“姐姐,我姑姑她走路没?”孟七小姐问道。
“嗯,走了几步吧!”苏云照说道,“怎么了?”
“哦,那就好!”孟七小姐松了一口气,说道:“我姑姑以前在祖父的院子里跪了很久很久,把腿跪伤了,不能多走多站的。”
苏云照一愣,孟七小姐便闹着要下来,苏云照只好将她放下来,又问道:“小七,知不知道你姑姑为什么要跪啊?”
“知道啊!”孟七小姐拉着苏云照的手,边走边说,“大哥说,是为了给一个人求情。那个人对姑姑来说肯定很重要!”
苏云照却不再说话了,求情?
是了,皇帝还是太子时,成德侯曾教过几年太子,据说师生之情是极为深厚的,所以孟姑姑求成德侯为舅舅说好话……
苏云照轻笑一声,兀自摇摇头,方才静下来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