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过去,苏雨泽他们的回信都到了,知道他们那边没问题,苏、容两府这才放了心。
今日是二月初十,是许景澜的生辰,前两日他已行过冠礼,今日他一大早就去青玉寺祭奠敬仁皇后,临近正午才回城,直奔松雪楼而去。
“两位老师,看,你们心心念念的阿景这不是来了吗?!”陈怀瑜一见到他便嬉皮笑脸地把他往前推。
许景澜突然见到太子少师和太子少傅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有些难以置信,毕竟六年前他们师徒分别时,这两位老师可是信誓旦旦地说不会再回京城的。
“见过两位老师。”许景澜反应过来后,行礼道。
那两人对视一眼,少傅笑道:“跟老师还这么见外呢!看来那四年是白带你出去了。”
“就是!你们就不该带他,应该带我的!”陈怀瑜在一旁戏谑道,“我就不跟你们见外!”
“带上你不得把我们二人气死在路上?”少师起身说道,而后行至许景澜身前,“是不是很好奇我们为什么会回来?”
许景澜乖巧地点点头,少师见状,哈哈大笑:“你啊,还是当初那副乖巧模样!”
少傅凑到他俩附近,看了看许景澜,又看了看自己,笑道:“长得都比我高了。”而后下一秒就迅速对许景澜出招,“让我看看这些年你有没有长进!”
许景澜虽猝不及防,可还是稳稳地接住了这一招,两人随即打了起来。
少师纪若度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陈怀瑜则笑道:“钟老师不就是这个性子吗?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一上来就要和我过几招,可怜我还没学过武呢,他就说我是朽木不可雕也。”
纪若度笑了笑,又问道:“对了,皇帝不是给阿景赐婚了吗?怎么不见他未婚妻?”
这下轮到陈怀瑜无奈地笑了,“那姑娘和我玩得倒挺好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见到阿景就拘束起来了。南巡的时候阿景对她关怀备至,温山行宫她俩甚至同住紫宸宫,可是那姑娘啊面对他还是拘谨,所以今天我就没叫她来。”
陈怀瑜话罢,又对纪若度说道:“纪老师,您要是想见她,那我现在去把她请来?”
纪若度笑了笑,摆摆手,说道:“不用了,为师就是问问。不过为师为她准备了一份礼物,待会儿你让阿景帮我送去。”
“纪老师,听您这意思,您和钟老师一会儿就要走啊?”陈怀瑜问道,心里有些不舍。
“这次回京就是路过顺道来看看你们。若我送上门去,只怕我家那边马上就得派人来将为师绑回去了!”纪若度拍了拍陈怀瑜的肩,说道,“阿瑜啊,我们路上遇到你父亲他们了,你们之间的事我也清楚,既然他以后不再回京了,那你也就放下他们吧!未来啊,你会遇到更多关心你的人,有他们没他们都一样。”
纪若度这话说的实在有悖父子纲常,可纪若度就是这样一个人,若你真心对我好,那我也真心对你,若你对我不好,你是我爹也不管用。
陈怀瑜笑了笑,“纪老师,其实我早就放下了,一开始看见他们对祁婍那样好,心里还有些难受。可是后来我想了想,即使我与他们有血缘关系,可我们常年不见面,祁婍又常伴他们身侧,他们对祁婍好也是应该的。”
纪若度拍了拍他的肩,说道:“你只需记住,这不是你的错。”
“当然不是我的错了!”陈怀瑜又回到素日那副模样,“谁叫他们出去不带我的?有我还能有祁婍的事?”
纪若度见状,自顾自地笑了笑,笑自己竟然会担心这孩子钻牛角尖,真是多余了。
“我和钟知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是这些年我们在外游历的所见所闻。”纪若度说道,见陈怀瑜略有惊讶,笑道,“我的学生我还能不清楚你的心之所向?”
陈怀瑜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多谢老师!我就知道老师定然不会忘了我的!”
纪若度宠溺一笑,“好了,少在老师面前装,去叫他们吃饭了,为师饿了。”
“好嘞!”陈怀瑜应道。
……
四人吃完饭,纪若度两人就催促许景澜将东西给苏云照送去,等许景澜两人离开,他们立马拿上行李离开了。
信阳侯府
许景澜两人到后,苏家人都赶往了正堂,陈怀瑜看着这陌生的苏家人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