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姜老大状似关心地对着刘清清说,“真的啊?清清妹妹是和哪位同志处上对象了啊?你年龄还小,不知道人心险恶,知人知面不知心,大哥比你年龄大点,正好可以帮你参谋参谋人怎么样。”
刘清清嫌恶地低垂着眼,“才刚处上呢,等到时候稳定了再告诉你们。”
姜老大不依,“清清啊,这可不能等啊!这年头骗子不少,专门就骗你这种年轻姑娘的,你好歹说说是谁,免得到时候受到伤害无法挽回了就不好了。”
这话说得一语双关,甚至让姜奶奶和姜爱国怀疑起了刘清清。
“对啊,到底是谁,给你大哥说说,别被人骗了!”姜爱国语气严厉。
姜奶奶也搭腔警告,“你可不能学那些不要脸的小娼妇,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都记住了,不然到时候有你好果子吃!”
刘清清强忍着几人的羞辱,恨恨咬牙,紧紧攥着拳头。
刘红娟见此,害怕女儿忍不住露出马脚,连忙替她回道。
“清清,和你大哥说说也行,就是那个叫向东的。”
有了刘红娟的示意,刘清清顺利吐露了向东的部分信息出来。
见刘清清说了,姜老大才停止了逼问,准备第二天就去镇上服装厂打听打听,看看那里是不是有个叫向东的。
第二天,在姜老大特意跑了趟厂里,隐隐约约打听到了服装厂里确实有这样一名工人,且基本信息和刘清清所说的也都对得上后,刘清清才被允许出门去镇上上班,顺便早点搞定向东家里。
——
另一边,正如姜月舒所想的那样,陆家彩礼钱被偷一事根本查不出结果来。
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那笔钱是赵雪偷拿的,但那笔钱又确确实实不见了。
无论公安人员派出多少人下来找,结果都是一无所获,公安人员也只能将此定性为财物遗失的情况。
哪怕陆母一直哭哭啼啼闹着不信,查不出来就是查不出来。
赵雪甚至站上了道德高地,借着此次机会强逼着陆母和她认错道歉。
陆母本就对赵雪起有疑心,如今被这么当众下脸,气得整个人脸色大变,几欲昏厥。
陆家弟妹也被赵雪这副咄咄逼人的态度气得厉害。
最终还是陆家老二实在看不过眼,又觉得实在无人能够管束赵雪,便找了空档和大哥陆建军打了电报过去,通知了他快点回来。
两日后,陆建军风尘仆仆地回村了,陆家老二的婚事也正式黄了。
顶着众人莫名的指指点点,陆建军疑惑又着急地赶回了陆家。
陆老二先前在电报里为了省钱并没有说具体事情,只说家里出了大事,需要他赶快回来一趟。
想到母亲年纪大了,陆建军害怕她出什么事了,不由着急地加快步子,快速往陆家跑去。
刚到家门口,陆建军就觉得有些奇怪,院子大门敞开,屋内隐隐传来一声声啜泣声。
陆建军心下一紧,连忙往陆母的屋子里跑,边跑边喊人,“妈!”
屋子里,陆母气弱地躺在床上,脑袋又晕又疼,一想起家门不幸便默默流泪......
正哭着呢,她就听到这有些耳熟的一声“妈”。
陆母慢半拍地停顿一下,泪眼模糊地对着坐在床边同样在啜泣的陆家小妹说,“小妹,我怎么听着你大哥的声音了?”
陆小妹还没回话,陆建军便一脸愧疚地大步迈了进来,蹲在陆母的床边。
“妈,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陆母神色一怔,眼珠子欲掉不掉,在他说完这句话后瞬间滑了下来,如同拉开水闸一般,泪水不停。
似乎在诉说着内心的无尽委屈和后悔,陆母泣不成声,哭得不能自已。
陆建军哪见过自家母亲这个样子啊,他一时慌了神,手忙脚乱又无措地安慰着母亲。
“妈,你怎么了,别哭了,有事你就和我说?我回来了,啥事都可以解决的!”
陆母听着这话更是心酸,抱着陆建军哭个不停,陆小妹看着陆母哭,自己也哭得停不下来。
直到快到中午,陆老二回来做饭,这场哭泣才终于结束。
刚一见了三人抱头痛哭的场景,陆老二就直接拉着陆建军出来,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甚至包括前段时间陆建军回部队复查身体时赵雪的一言一行。
他妈都被赵雪逼成这样了,难保哪天不会被赵雪气死,他管不了,大哥难道还不管吗?
听完陆老二说的话后,陆建军只觉得震惊得无以复加。
每当他以为自己对赵雪更了解了一些,结果下一秒就会有更让人无法容忍的事情暴露在他面前。
他看了看屋子里的母亲和妹妹,嗓音沙哑地问道,“妈,小妹,二弟说的......都是真的?”
陆母早就在陆老二说的时候就猜出来陆建军是他叫回来的。
经历了这么一遭后,她现在对赵雪忍无可忍,只觉得她在这一天就难受得厉害,如今自然转换了思想。
赵雪绝对不能待在陆家了,否则整个陆家都会被她祸害的。
她今天能偷老二的彩礼钱,明天就能陷害陆小妹,她不能拿自己珍贵的东西去赌。
“建军,你二弟说得都是真的。如今我这样也是被她逼出来的,如果她继续留在家里,只会家宅不宁的。”
陆小妹同样泪眼涟涟地点头,当做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