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不再折腾,刘红娟才停了手,直接去正房里收拾了自己的几样东西就住进了刘清清那间屋子。
第二天起,刘红娟甚至还罢工了。
所以这会刘清清夫妻俩到的时候,家里还是一片杂乱,没人收拾,姜家一家子甚至连饭都没吃到口。
“你没事什么没事?你说,你和王朝阳那个鳖孙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
一提起这事,姜爱国就来气,根本忍不了一点。
听到这个名字,刘清清的眼神就闪了闪,有些紧张地看了一眼刘红娟。
刘红娟却表现得相当光明磊落。
“你是不是有病?王朝阳他欺负我已经认罪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派出所查出来的就是这个结果,你既然不相信那你就去找他们让他们重新查!”
“你骗谁呢?你昨天为什么要回娘家,是不是就是想和那个小瘪三厮混?”姜爱国愤怒极了。
“我看你是不想和我过了,不想过就离婚,现在就去!”
刘红娟面色凶狠地回了一句。
不管怎么说她是受害者,姜家要真那么不要脸,离婚就离婚呗。
一家子废物,还指着她天天伺候人?
“你想得美,我是不可能和你离婚的!你是不是就想着和我离婚好去找个下家?我告诉你,不可能!”姜爱国咬牙切齿地吼了一声。
姜家如今情况根本不好,放了刘红娟离开,他估计也找不来媳妇了。
他甚至还把身旁桌子上的一本册子甩了出来,质问道。
“你还说你和王朝阳没关系?我们两家根本没有亲戚关系,还是隔壁村的,他为什么要给刘清清上礼,还是五块钱?!”
就是和姜家关系好的那些家里也不一定个个都上这么多,更何况一个根本就和他家没有交情的人呢?
刘红娟看了一眼礼金册子,在瞧见数目时眼神微闪,下一秒又开始嘲讽起人来。
“我怎么会知道,又不是我上的钱。五块钱怎么了?人家是在厂里当工人,跟你这种土里刨食的有什么可比性,人家财大气粗你也没必要怀疑到我身上吧!”
“你.......”姜爱国被气得浑身发抖,直接站起来就想打人。
刘红娟丝毫不怵,直接随手拿起了个小箩筐,抓起针线就往姜爱国的脸上扔。
眼见家里又要遭受波及,刘清清两人连忙劝架。
刘清清抱着刘红娟阻止她,陈礼文则是拉住了一旁的姜爱国。
姜奶奶除了在院子里骂骂咧咧外,无能无力。
直到刘清清强硬拉走刘红娟后,姜家屋子才安静下来。
一进房间,刘清清就迫不及待开始打听。
“妈,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为什么会打起来?”
“还有你们刚说的,王叔认罪了,什么意思啊?到底出什么事了?”
刘红娟一言难尽,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对着女儿说他们俩私会时被人逮了个正着。
“没什么,发生了一点儿事,你王叔出不来了,以后还是不要提他了。”
“什么?”刘清清动作一顿,脸色有些煞白,“妈,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不告诉我,王叔叔要是进去了,那我的工作怎么办呐!”
她可没忘记,当初这份工作可是王朝阳找的中间人给她定下的,如今王朝阳进去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自己。
“你工作怎么了,当初就是让他引荐一下的,你放心,没事。况且,不是还有陈家人吗,有他们在你的工作一定没事。”刘红娟安慰她。
“必要的时候,你和礼文好好说说。你这肚子里不是还怀着陈家的宝贝‘孙子’吗,你和他们好好说说,肯定没事的。”
被母亲这么安慰,刘清清才记起了陈家厂里有熟人的事,心里稍稍定下。
吃过午饭,刘清清夫妻俩准备回家,回去的一路上又感受了一波形形色色的眼神。
刘清清心里不爽,回家后又遭受到了陈母的阴阳怪气。
他们都是长明服装厂的,王朝阳闹出这么大的事出来,她自然也听到些风声。
那些一贯和她不对付的人还主动凑上来说话,她可是丢大脸了,看见刘清清自然没好气,强行勒令让刘清清少回村里。
刘清清想到了今天一来一回所遭受的难堪,也没说反驳的话。
——
长明服装厂的动作极快,在得知王朝阳犯事之后立马就有所行动。
先前刘清清的这个岗是王朝阳特意给她找的关系,抢了另一个同为竞争对手的工友。
如今他出了这事,那位工友立马把刘清清花钱买岗位的事捅了出来。
刘清清大惊不已,立马撺掇着陈礼文找关系帮自己,她可不舍得这个工资不低的好工作。
陈礼文对刘清清有求必应,第一时间就求到了陈母身上。
陈母一开始就不同意,直到夫妻俩人好几次都借着怀孕的事多次晕厥,医生诊治过后说是忧思过度。
眼看着刘清清整日以泪洗面,她担心刘清清肚子里的孩子,和家里人商量之后咬着牙送了一大笔钱出去,才终于把刘清清的这个工作保下来。
刘清清有恃无恐,因为她现在确确实实怀了身孕。
她早就在心里做好打算,她一定要趁着这个时候把自己的这个工作位置留下来,免得等她生了孩子后连工作也没有了。
至于王朝阳,则锒铛入狱。
因为他为犯错方,警方已经允许刘芳和他离婚,并做主将其留下来的全部财产都分给了小虎母子。
小虎母子俩极其满意,虽然没有得到王朝阳的工作,但也免了一波厂里人的无形言语刺激。
自从王朝阳所为传出来后,厂里的许多女同志都心有余悸,其他人也极为厌恶王朝阳。
要是小虎真的得到这份工作,说不准还会受到无尽的流言影响。
——
自从刘清清怀了孕后,脾气就越发不定。
怀孕还不及三个月,刘清清就总挺着肚子在服装厂里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