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宪趁吴佳妮没注意时,迅速地牵住她的手,然后,朝她眨了眨眼。向她迅速传递了个信息,意思是让她配合他演个戏,赵汉林这个人为了巩固和提升利益,不惜将自己的闺女当成交换利益筹码,若他在傅砚沉这里寻不到丝毫可能性,他会识时务无退求其次找他当下一个目标,绝对不会揪着一个目标不放。
吴佳妮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赵雨菲,秒懂非但没甩手,还装作很亲密的样子。
宋承宪唇角扬起,歪头往后看了眼,便瞧见傅砚沉压根就没往他们这边走,他搂着沈黛西朝着自家的车子走过去,易寒已拉开车后门,站在一旁等候着他们。
沈黛西自然知道那边个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更不会往上凑,抬腿弯腰就坐进车里。
傅砚沉站在车外,单手扶着车门,他倾身往里微微俯身,抬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捻掉,柔声说道,“你先坐会,我跟他们打个招呼,很快就回来。”
“好。”沈黛西抬头对他笑着,乖乖地在车后座上坐着。
傅砚沉将车门关上,转身抬腿朝几个人过去,离他们三步距离停下来,恭敬地朝他们问好,“赵叔,赵婶好,这是要回去了?那行,改天聚,你们慢走,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哦...哎..小沉...”赵汉林张着嘴巴话都没说完,傅砚沉转身就离开,他只能伸长脖子望着离开的身影,转眼又瞪了眼自家那个木桩似的站在一边的女儿,“你干愣着干嘛,天天不是闹着要见小沉,人家小沉是来了,你倒是...诶...”
宋承宪默不做声站一旁,舌尖顶着牙后槽,桃花眼里噙满戏谑,眼尾轻挑,视线落在同样在看戏的吴佳妮脸蛋上。
吴佳妮可不想站在这吹冷风,吃着这个无趣的瓜,她声音甜甜地喊着,“宪哥哥,要不咱们也走?”
“呃,那个,赵叔,我先送我女朋友回去,改天聚吧。”宋承宪顺势将手臂搭在吴佳妮的后腰,搂着她转身就走。
“不是,小宪什么时候谈的女朋友?怎么没听你爸妈说这事呀。”赵汉林有些眼急,冲他们的背影喊道。
宋承宪没有搭理他。
宋承宪的车没停在酒楼的停车场,而是在对面的酒店的露天停车场。两个人以亲密的姿势,走到对面的马路上。
吴佳妮往那边看了一眼,确定那边人没主关注他们,她便推开他,后退两步,语气淡漠又疏离,“可以了,他们看不见我们了,那我也不用演戏了,宋总,慢走,我就不送了。”
宋承宪转身浓眉一挑,嘴角噙着一抹邪笑,“嚯,又翻脸不认人,知道你父亲为何后来没有起诉你么?”
“为什么?”
宋承宪道,“因为我跟你父亲做了个交易,期限内不会找你麻烦,若你跟我和好,我有办法让他撤诉,若你不愿意同,我也没办法咯。”
吴佳妮被气得气息急促,手臂交叉,朝他怒吼着,“宋承宪你是不是有病,放眼整个京北大把好姑娘,干嘛缠着我不放?”
“瘾还没过,还想睡你。”
“神经病!”吴佳妮抬腿,高跟鞋尖细的根子往他的铮亮的皮鞋使劲儿一踩,觉得不解气又抬脚往他的小腿踢去。
“┗|`o′|┛嗷~~...”
在宋承宪嚎叫中,吴佳妮扭头往反方向跑去,正好路边停着一辆刚下乘客的出租车,她立刻坐了进去,旋即关了车门,吩咐司机快点开走。
“吴佳妮,你给我等着!\"宋承宪气得在原地单脚跳,眼睁睁地看车尾霓虹灯渐渐远去。
赵汉林扭头看着自家的闺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呵斥了她几声,“你看你,都说让你积极主动点,男怕烈女,缠着缠着这事就成了,你一天天的揣着什么清高呢,你傅爷爷和、傅伯伯和伯母都看好你,你倒是给我支棱起来呀!”
“老赵,怎么这么样说自己的闺女的呢?”赵雨菲的母亲刘丽实看不过去了,往赵汉林身前一站,“这闺女我一手带大的,你管过吗,现在谁给你脸,当着别人的面骂她!”
赵汉林,“我还没教训你呢...”
很快一家三口扭成一团....
傅伊恩实在看不下了,招呼都没跟他们打,转身快步就朝自己的车走去,顾墨朝他们挥手也跟上车,傅伊恩刚坐到驾驶位置,顾墨打开副驾驶位的门弓腰坐了进来,还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
傅伊恩反应过来,她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转过头看过去,语气清冷道,“顾墨,你给我下去。”
“我不下。”顾墨伸手按着某个按钮,将座椅往后调着,直到能伸展开腿为止,调整好,他双手环抱着腹部,侧身看着她,眸光盈满了温柔。
“你要点脸成不?”傅伊恩气得胸口起伏不定,语气更是生冷。
“追你,还要什么脸?嗯”
“行,你不下,那我下去。”
傅伊恩伸手握着把手正要推开车门,顾墨解开安全带卡扣倾身,长臂一伸箍着她的腰部,将她往里拉,她重心不稳往后倒直接坐在顾墨的双腿上。
顾墨挺直的鼻尖堪堪擦过傅伊恩白嫩的脸颊,被触碰的肌肤酥酥麻麻的,她的脸肉眼可见的泛红起来。
逼仄的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又暧昧的气氛,像一股暖流悄无声息地侵袭着每个角落。
顾墨虚搂着她,附在她的耳边,嗓音略带嘶哑道,“若你不想又我被强吻,你就乖乖坐好开车。”
“顾墨,你真是个变态。”傅伊恩脸颊更加滚烫,她立刻扶着中控撑起自己的身子,往驾驶座位坐去,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开出停车场。
“嗯...”尽管骂就是...”
“神经病!”
顾墨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娇羞的小姑娘,那眼神仿佛饿狼看见了鲜嫩多汁的小白兔,充满了贪婪和欲望。
若不是残存的一丝理智在苦苦支撑,他恐怕早已按捺不住,像一头凶猛的野兽一样扑上去,将她狠狠地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