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便是中午时分,撤掉糕点果干拼盘,按人数摆上碗筷。
一道道陆续上桌,主事特意将傅砚沉点的三个摆放在沈黛西桌面前,温补鸡汤自然是特意给沈黛西准备的。
沈黛西也真是饿了,低头自个吃着饭菜。
傅砚沉替仔细地替她夹菜,他自己没怎么动筷子,他背靠着椅子,听着这桌子的人聊天南地北的事,也没怎么参与其中,偶尔有人问起他才发表下意见。
有些话题,沈黛西听得云里雾里的,她想过要没有参与到他们之中,而是静静地听着他们交谈。
一桌子人热热闹闹又乐融融的,每个人的眉眼都是笑开着。
饭局结束后,傅砚沉安顿好沈黛西,便加入他们的队伍中,几个男人扎堆站在院子里的两棵大银杏树下抽着烟,似乎在聊着什么。
傅砚沉也随乡入俗,烟只夹在指节之间,他的手随意地搁在身侧,微微抬起,露出了冷白的手腕,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映照在他那黑曜的机械腕表上,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若是仔细观察,还能发现他的手腕上戴着一串与他身份格格不入的玉串子。
一阵大风席卷而过,吹得他额前的发丝肆意飞舞,那件白色的衬衫在风中鼓荡,白色的烟雾缭绕在他周围,缓缓散去,言谈之间,他的眼神平静而深邃,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举手投足间尽显矜贵与从容。
在屋里,沈黛西已起身走向另一侧的沙发区域坐下,低点开傅砚沉给她玩的平板,开始核对工作底稿的数据。
不知过了多久。
傅砚沉走进屋内,发现她在忙着,没上前打搅她,随后他转身再次出门,同他们打招呼,让他们先走,他还有些事要晚点回去。
一帮人走到停车场分开坐进自家的车里,逐个驶离巷子。
傅砚沉目送他们离开,转身回到屋内,坐在方才用餐的椅子上,为自己斟了一杯茶,边品味着茶的清香,边端详着她。
沈黛西神情非常专注认真,她根本就没发现屋里多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