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坐在对面的男人折腾了一整夜,漠视着他炙热的目光,沈黛西饿得埋头干饭,直到喝完最后一口汤,才肯抬起头。
除了给她夹菜,傅砚沉几乎没动到筷子,整个人出奇的安静。
边牧感受到气氛的不对,它也趴在她的脚边蹭着她的裤腿,仰起狗头,眼神浮现泪滴状望着她。
“傅砚沉,别再用那种眼神看我,没多大用处,你看贝贝都比你出......”
沈黛西垂眸看了眼脚边的贝贝,好吧,这两只狗知道她要出远门后,心情似乎都不太好。
“东西收拾好了,我送你去机场好不好?”
傅砚沉手提着拉杆箱,想给他自己多谋些福利做最后的挣扎。
“不用了,你陪着贝贝吧,我自己打车过去,攒票子到所里报销,那帮同事都在,万一被他们看见了,还得费口舌解释,你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哈。”
傅砚沉脸越发深沉,之前以为过了半年能就公开了,结果是没有,好吧,他沉着气又熬了半年,只谋得在他的圈子里小范围内公开,当然也只有圈内的人知晓,外边的人仍是不知道,他是她的男朋友这事,只办憋着气继续地下情。
“都快一年了,年审又要进行下一轮了,我还不能在你同事那见个光?”
“沉哥哥,别闹哈,我这时间有点赶了。”沈黛西说着要接过他手中的拉杆箱。
知道他情绪不太对,特意忽略他的眼神,傅砚沉撒了拉杆箱,揽腰将她扣在怀里,将她抵在门边狠狠地亲了一番。
贝贝咧着嘴,睁着圆溜溜的智慧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两忘我的亲吻。
沈黛西被亲的喘不过气来,推开他,“行了,行了,我真的得走了,不然,真的来不及了。”
沈黛西抬手抹了两把嘴巴,错开他视线落在边牧身上,“贝贝,在家要听他的话知道没,我出差了,拜拜。”
边牧嗷呜了两声,跑过来脑袋蹭着她,她揉了几把狗头,转身拉着箱子往外走。
傅砚沉低声道,“宝宝,一个人出门在外要照顾好自己,有空多想我。”
嗯了声,沈黛西抬腿走出门,坐进车里,朝着站路边的男人和男人身侧的边牧,挥手。
车子启动后,她的心情突然就低落了下来。
出差这种日子本习以为常,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可车子启动后,带着她往机场的方向跑时,她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儿。
她立刻降下车窗,透过外后视镜看着后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男人,眼眶里顿时闪起了泪光。
或许,这样也好。
通过聚少离多这种方式慢慢的适应,往后真正离别的时候也至于太过伤悲。
她到了机场,基本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好,取票、托运行李,和项目组的同事们会合,一起排队安检,然后登上了去深城的航班。
三个多小时之后,抵达深城,下了飞机沈黛西将手机开机,傅砚沉的信息弹出了屏幕,“宝宝,到深城了没?”
沈黛西站在航站楼的落地窗前,凝望着窗外的景象,她的目光越过宽广的停机坪,投向远方的天际,天空蔚蓝,阳光灿烂。
她将摄像头前置,转了个身,自拍了张照片,发过去给傅砚沉,“我到了,这里的天空好蔚蓝,照片.jig”
傅砚沉拍了张他和边牧的合照发了过去,“我和贝贝也好想过去看目的看,图片.JPG”
沈黛西唇角扬起弧度,眼里带着笑,回复他,“别闹,我现在正赶着去酒店。”
审计师文洁回头发现她落在队伍后面,往回跑,“沈经理,你怎么了?怎么走着走着就落后边了?”
文洁看到笑得甜蜜的模样,打趣似的追问着,“哟,沈经理一下飞机就跟男朋友报备行程吗?笑得这么甜美。”
“什么?不能是家人吗?”沈黛西灭了屏幕,拉起行李箱往前走。
文洁跟上她的脚步,否定她的狡辩,“家人嘛,不对,跟家人报备不是这种娇羞的模样。”
其他同事听闻也好奇地问到底是什么事,沈黛西缄默不言,笑看着文洁与他们据理力争关于爱情与亲情种种不通之处。
能瞒住就尽量往后瞒住吧。
他们抵达酒店,持身份证办理了入住,放下行李之后大伙组队吃了个晚饭,饭后各自散了,回所住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