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紫川将那被封印的小红匣子打开,取出了匣子中一粒龙眼大的黑色丹丸,将其放在琉璃莲花座上。
咚!咚!咚!
街道上打更的官差敲着手中的梆子高喊。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夜半,子时!”
呼!
整个西塘镇瞬间充斥着一股刺骨的寒凉。
本是正处夏季,而此刻全镇的百姓却感觉到似乎已经入了冬。
在房内只披了一层纱的的阮白鹿,冷的浑身一颤。
“啊~啾!好冷。”
就是现在!
李出尘轻摇手中明火符,瞬间化成一团火落入五鬼搬运符文中。
茶馆内所有符文都开始闪着青色荧光,包括阮白鹿的身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茶馆里有人蹦迪。
实际上笼罩在西塘镇的这股寒凉,是煞气凝聚所带来的。
一些身子薄弱的人,在这第一波煞气冲击中已经倒下昏死,
眼口耳鼻等凡是身上有洞的地方,开始向外缓缓飘出一缕青烟。
随着煞气一波一波的扩散到全镇。
倒下的人也越来越多。
茶馆中的众人,也被这一轮一轮的寒凉冻得浑身发抖。
因为转移生门需要时间,李出尘也只能原地看着五鬼搬运大阵不断地抽取来自杨府方向的生门气机。
其他人还好,冷了多穿几件。
楼上的阮白鹿可就遭老罪了。
因为身上绘有符文,若是裹上被子,怕是要被刮蹭掉。
“王八蛋!快给滚上来想办法,老娘快冻死了!”
其中一个伙计听到,想着这好事儿不就来了吗。
却是被其他人拉住。
“你是被冻傻了吗?老板娘喊的这句王八蛋,不是你的小名,是那位。”
李出尘担心阮白鹿蹭掉了身上的符文,从而打断了阵法运转。
也只好硬着头皮上楼。
一开门便看见阮白鹿蹲在床榻上,身上就披着那一张薄纱。
就好像猪油糖外裹着一层薄薄的糯米纸。
见李出尘进来,阮白鹿那被冻得微红的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
“还说当镇物没事,我都快冻死了,你倒是想想办法啊。”
李出尘无奈,取来一个铁盆,明火符一张接一张地丢在铁盆里燃烧。
因为不能开窗,所以不能烧煤炭薪柴之类的。
阮白鹿赶紧裹着那层薄纱,蹲过来取暖。
脸上写满了委屈,整个茶馆,这么多人。
终究是自己扛下了所有。
李出尘默默的低头烧明火符,这时候还是不要多嘴的好。
同一时间,杨府内。
杨谦趴在床榻上,臀部早就血肉模糊一片。
虽是已经上了麻药,缓解疼痛,但口中永远是机械式的呻吟。
杨谦父亲愤怒的质问跪在旁边的两名家丁。
“到底是何人将谦儿打成这样?”
“回……回禀老爷,那人不知身份,不过好像和松风茶馆老板娘认识。”
“松风茶馆的那个小寡妇?”
“是,那男子武功颇高,我们实在是不敌。”
杨谦父亲面色阴沉,怎么也想不明白,小小的松风茶馆,竟然敢惹杨家。
而就在这时,为杨谦看病的郎中面带愁容,缓缓走来。
“快说,谦儿他有无性命之忧?”
“回禀老爷,血已经止住了,只是……”
“只是,只是什么?赶紧说!”
“只是那出手袭击之人手段刁钻阴狠,少爷的后庭和前根都被打烂,应是散落在回来的路上了。”
“什……什么!”
杨谦父亲气得一口老血喷在了杨谦的伤口上。
“唉呦!爹啊,疼死我了!”
顿时杨府上下乱作一团。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整个杨府现在也在渐渐被煞气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