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一个相府之中,如今也只剩下了殿中的这么几人,就连叛变的管家李谦,也在潜逃的路上就被人灭了口!
啜泣声一时充斥了整个朝堂。
场景很是感人,如若不是小家伙的心声一直在叫嚷的话——
【嗨呀,奶奶的拐杖就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打到他啦!】
【怎么光说不动手?!你们害怕的话你们喊澄澄呀!澄澄可以帮忙的!】
【被打晕了都不报复回来吗?!呜呜呜澄澄真的不能下去吗?!】
小家伙肉乎乎的小手在丝制的屏风上不停划动,急切得像是马上就要直接冲到几人面前,亲自给虞安澜补上几下。
站在前排的几个大臣默默向后挪动了两步,以防小家伙当真没忍住,亲自下场,溅他们一身血。
虞安澜的脸色几经转变,仍是凭借强大的毅力稳住了心神:“若是仅凭这样的几句话,就想对当朝官员提出如此严重的指控,是否太过儿戏了些!”
而后更是冷声讥讽:“若是如此,虞某今日就可找出数人,声称见到乔姑娘以钱财收买你们几个,你们又当如何?!”
几人的哭声一顿,表情愣怔半晌,抬手就欲朝着虞安澜的方向攻去。
还是乔知渺将一行人拦了下来。
她一边在张婶的背上一下下地轻拍,一边冷冷地看着那张令人憎恶的脸。
虞安澜见几人似是被他说到哑口无言,脸上的表情极为得意:“若是你们只有——”
“虞大人,”乔知渺倏而开口,打断道,“您不妨再看一眼您手中握着的信封呢?”
虞安澜一愣,依言朝着信封看去。
只一眼,他就骇得差点将手中的信件差点甩飞出去。
那个信封的背面,分明有一个墨色的指印,指印正中那道疤痕的印记,他整整看了数十年!
虞安澜终于在这堪称铁证的信封下慌了神,浑身猛地颤动一下。
他下意识就想将这信封撕碎,却被早就在一旁小心防备的陆遥跨步向前,及时拦下——
“虞大人,”陆遥声音嘲讽,“我看您是需要跟下官到东厂走上一圈了!”
乔相的清廉之名,即便是对他这种入朝没几年的新官而言,也早就如雷贯耳,只是乔相眼神不好,惹上了这么一个狗东西!
陆遥无视了虞安澜声嘶力竭的狡辩,回头对守在一旁的了尘使了个眼色。
了尘便几步上前,将虞安澜的胳膊狠狠向后一扭——
杀猪般的嚎叫便紧跟着响了起来。
“虞某冤枉,恳请陛下明——”
了尘伸手在虞安澜的哑穴上点了一下,这道声音便也停了下来。
重云殿内一时落针可闻。
只有小家伙满是遗憾的心声,在朝堂上肆无忌惮地响了起来——
【唉,又没打起来……】
【糊涂哇!】江映澄捶胸顿足,【路过的时候顺手打两下也好呢!】
群臣:“……”
您到底是有多爱看“打起来”啊?!
半晌,大仇得报的乔知渺哑声谢恩。
顺道还对陆遥提供证据一事,真挚地道了谢。
只是——
“……”陆遥一脸茫然,“啊?”
他还做过这种事呢?!
“乔娘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啊!!!】安静看了好半天大戏的江映澄突然惊醒,【玉、玉珂姨姨怎么这么快就和陆伯伯说了?!】
【澄澄还没想好怎么圆谎呐!!】这可怎么办呐!
陆遥:“……”
乔知渺表情也很是迷茫:“陆大人?”
“啊,啊……那什么,”陆遥磕磕绊绊道,“你是不是,咳,是不是该好好休息一阵了?”
乔知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