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突然卡壳。
什么？
死亡率降低了？
怎么就降低了？！
她刚才……
秦念惊诧莫名地看向苏挽灵。
苏挽灵浅笑：“不如我们先来谈一谈？”
秦念正色起来，“你说吧。”
“相同的人才能成为最好的同伴，你说是吗？”
“……”
以苏挽灵此刻的脑子来看，她说的相同和秦念认为的本质上是有区别的。
苏挽灵可以为了变得更好罔顾人命，将所有人爱她的不爱她的当做可供自己驱使的工具。
简而言之，就是不把除自己以外的人当人看。
秦念自认为，她是个尊重别人做人自由的人。
也就是把人当人看。
苏挽灵虔诚的等待着秦念的回复。
秦念本想敷衍了事，却不可控制的想到了死去的原主，痛哭的姜皓。
她回以来自内心真实的话语：“我见过人间的恶，所以更珍惜世间的善，那你呢？”
她的目光坚定而锐利的诘问苏挽：“被宠爱和善意包围的你呢？”
这来自灵魂深处的真诚，滚烫巍峨。
苏挽灵的目光中浮出一丝复杂。
她本以为自己看透了对面的人，但是对方似乎与她所想差别甚大。
苏挽灵重新打量起了秦念，试图从她的眼里看出些什么来。
秦念很坦荡，就像一座不需要云雾缭绕的高峰，毫不避讳的将自己展示。
于此同时，秦念大概也窥见了苏挽灵藏于真善美表象之下的一丝真实。
这反应多半不是被秦念的话所触动。
苏挽灵更多的是不理解，以及悄然上升的心防。
她面对这个可能是同伴的人，增加更多的警惕性。
秦念自知这几句话起到了一个反向效果，她轻轻揭过。
然后做了一个违背自己意志的决定。
她笑的眉眼弯弯，“我觉得你刚才那句话说的很对！”
嘴上说几句反话少不了一两肉，这个意志违背的完全没负担。
苏挽灵脸上的表情放松下来，笑的更加甜美。
“所以我们从前是好朋友，今后也会是好朋友，是吗？”
秦念其实对此感到费解。
一个天品灵根的大天才，放着身周那么多爱着她的人不看。
反倒要来和一个知道她真面目的人交朋友。
就算是曾经和原主相依为命，但是苏挽灵的两次杀心已经全部暴露。
对方此时的脑回路是常人秦念想不通的。
难道看上了她勤奋努力？
不，秦念觉得对方想先示好继续温水煮青蛙拿灵骨更合理。
但是那骤然下降的死亡率真的让人感到很诡异。
不管无论如何，现在的情况看起来不坏。
秦念脑子里的各种念头飞速浮现。
她的假笑中带上了些许假意的亲切，然后试探道：“嗯，你说的都对，那么好朋友，能把家主令还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