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烬看完了手里的真言后,站起身来。
小辈们才跟着九长老见礼。
“师兄。”
“师伯好!”
“师父好!”
“师叔好。”
“好好好,”危烬连忙示意他们停下来,“不用这么激动。”
声音高的高,低的低,一点也不整齐,听的他是一个头两个大。
南糖糖和秦念看了一眼楚无,是三师兄要他们积极打招呼的。
楚无若无其事,他说要积极,又没说他师父喜欢积极的。
招呼打完,要进入正题了。
危烬好整以暇等待着犯错的人出声。
秦念一个跨步上前,低头认错:“我错了!”
叶怀君几乎是同一时间跨步上前的,“弟子有错。”
南糖糖紧随其后,“我也有错。”
危烬看着上前的三个人,目光又落在另外三人身上。
犯错的都是三个辈分小的,意外的是其中竟然有叶怀君。
他觉得以自家徒弟的性格来看,犯错的概率要比叶怀君高好几倍才是。
他总有种叶怀君这个位置本该是他徒弟来站的感觉。
危烬招手,“你们三个把真言写下。”
三个人埋头书写,不一会,有关聚财赌坊的事就被危烬一眼观尽。
他倒没有急着定论,只是问:“秦师侄,你自罚扫白玉广场后,进出赌坊就只这一次吗?”
危烬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秦念:“那,那我重新写?”
危烬目光转向南糖糖。
南糖糖迅速拿起一张空白的真言纸,“我也重新写。”
最后,同样的目光落在叶怀君身上。
叶怀君不为所动,危烬收回目光。
秦念提笔,却难在空白的纸上落下去。
这要是把世外城和朔川城的次数都写出来,身后的师兄师姐们,大概一个也逃不掉了。
南糖糖显然也很纠结。
两个人为难的对视一眼,只能顶着戒律堂长老威严的目光写下去。
二人写完后,背脊冷汗直流,总感觉身上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悄悄散发威压的危烬在看到最后的真言后,又多释放出了些威压。
这是防止弟子们说谎的有效手段。
他看完秦念的真言后,顺手递给了一旁的溪云。
在无形的威压下,秦念观察着师父的反应。
师父只是微微皱眉思考着。
秦念悄悄挪动脚步,出现在师父的身旁,悄声说:“师父,你别生气。”
溪云摇头,“我没有生气。”
他很清楚自己的徒弟在修行方面的用功,平时恨不得一个时辰当成两个时辰用。
在这种情况下,他徒弟为什么会特意抽出时间去赌坊?
是缺钱吗?
也不应该,他和师兄师姐们给了小徒弟很多的法器符箓,亲传弟子每月还有三颗上品灵石的俸禄,宗门食堂每顿饭收五颗下品灵石,应当很够用。
吃穿和出行的装备都不太需要担心。
那是因为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