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一声，语气愉悦轻快起来：“现在嘛，你若不想被发现冒领信物之事，就想办法出宗，我帮你杀了秦念，从此死无对证。”
苏挽灵：“你在哪儿？霸王盟总部？还是凡间？或者是苏家，又或者是……”
女声立刻冷了下来，“你还挺清楚的。”
苏挽灵又接着说：“你现在状态这么差，出了很大的问题吧。”
那头没有回复她。
苏挽灵自顾自接着说：“前辈，我会好好考虑的，毕竟我要是出了事，我们的秘密就不再会是秘密。”
女声：“……你好像在威胁我？”
随即她想到了什么似的，语调突然升高：“你想过河拆桥？！”
苏挽灵愣了一瞬，但她很快就调整好了。
疯子因为自己修炼的功法原因，附着在他人的神识甚至识海当中，久而久之会被对方影响，进而性格开始扭曲。
在回归本体的时候，这种影响也会随之一起回归。
分出去的分身越多，回归之后被异化的性情也会越多。
苏挽灵曾经听见过这疯子自己和自己争执。
那就像身体里住了两个不同的人一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内部不断的斗争、排斥，或被强行压制，让这位前辈变得阴晴难测。
所以这疯子的质疑不一定是真的察觉到了什么，更多的是一种下意识的发疯。
苏挽灵立刻回答：“前辈，我没有这个意思，您仔细想一想，现在各大宗门对您如此关注，一旦发现我和你有关系，谁也保不住我，届时恐怕我连搜魂都逃不过，您的事自然就会被大家知道。”
末了，苏挽灵又补了一句：“当然，如果前辈不小心让我陷入不安全当中，秘密也不会再是秘密。”
这位前辈握着她不少把柄。
难保对方不会因为她的敷衍失去耐心，从而让她陷入危险的境地，甚至被宗门除名。
她有必要提醒这位前辈，她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
对方沉默了一会，语气平和下来，带着些诱哄的意味，“冤小鬼，我们是一类人，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答应你，会帮助你成为南灵境第一人。”
“我很欣赏你，我会为你毁灭这个恶心的世界，到时候我们一起飞升，但在这之前，我们也该保持亲密的合作关系不是吗？”
苏挽灵眸中漠然，扬起一个浮于表面的笑容，语气乖巧：“嗯，我会努力想办法的前辈。”
那头又柔声细语的关怀了她几句，然后中断了联系。
苏挽灵冷着脸，心跳却如擂鼓一般。
银雪吃痛的叫了一声。
它主人手上力道越来越重，掐的它生疼。
苏挽灵被这声痛呼拉回了思绪。
她笑了起来，用黑沉沉的眼睛看着银雪。
银雪被她看的有些害怕，只觉得这人笑的诡异，好像找到了什么要一口吃掉的东西一样。
它缩了缩脖子，“你、你真的要毁了南灵境吗？”
它属实没想到，自家主人有这样的“雄心壮志”。
虽说这两人实力不行，但是银雪直觉他们不是在开玩笑，他们想的话真的能做到。
想到这里，银雪更害怕了。
南灵境好歹也是它的家。
南灵境要是毁了，诞生于这里的幽冥秘境也会崩塌。
那它那些灵兽朋友们不都得遭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