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东君却丝毫不慌,神情自若,双手从容地舞动起来,仿佛在指挥一场宏大的交响乐。周围的树木像是受到了神秘而强大的召唤,枝叶纷纷剧烈地抖动起来,随后如离弦之箭般飞起,瞬间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绿色屏障。那些暗器撞击在屏障之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火花四溅,却尽数被挡下。
“岂容你这小儿放肆!”百里东君周身仙气缭绕,那仙气如梦如幻,使得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息。他的衣袂在仙气中飘飘舞动,宛如仙人下凡,令人心生敬畏。
“不错呀,几日不见,到神游玄境了。”百里东君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略带赞赏的笑容,然而眼中却毫无惧意,反而透露出一种胸有成竹的自信。
唐怜月见他居然能够如此轻松地挡住自己这威力极强的一击,万分惊诧,心中不禁泛起惊涛骇浪,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他不是一品武者吗?怎的能挡住我这神游玄境的一击?这怎么可能!”
唐怜月见一招不成,怒目圆睁,周身气息陡然暴涨,整个人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他暴喝一声:“万树飞花!”一时间,无数暗器从他身上各个部位喷射而出,那暗器如狂风暴雨般密集,密密麻麻,遮天蔽日。强大的内力裹挟着每一枚暗器,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摧毁殆尽。
百里东君却丝毫不惧,反而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只见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大树爷爷快显灵!”随着他的咒语,周围的树木竟然开始疯狂扭动,树根从地下破土而出,相互交织缠绕,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树根堡垒,将百里东君严严实实地护在其中。那些暗器击打在树根堡垒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却无法突破这奇特的防御。
唐怜月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惊奇地喊道:“这是什么武功?莫不是我们在练武,你在修仙?”
百里东君面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决然的杀意,冷哼道:“修的就是仙!受死吧”
只见百里东君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他那低沉而神秘的咒语仿佛有着无尽的魔力。周围的树木仿佛都被瞬间唤醒,疯狂地摇曳着枝干。无数粗壮的树枝从四面八方以惊人的速度迅速伸展过来,它们相互交织缠绕,形成了一个巨大且坚固无比的木笼,将唐怜月严严实实地困在其中。
“御木?绞杀牢笼!”随着百里东君一声暴喝,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幽深渊,带着无尽的威严和冷酷。只见那些树枝开始疯狂地收紧、挤压,每一根树枝都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
被困在笼中的唐怜月疯狂地运转内力,试图冲破这可怕的牢笼。他的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不停地击打在树枝上,试图寻找一丝破绽。然而,一切都是徒劳,这树枝组成的牢笼坚不可摧。
树枝越收越紧,唐怜月的骨头开始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断裂声。他的身体被挤压得严重扭曲变形,四肢以诡异的角度弯曲着。他的五官因为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得不成人形,鲜血从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和耳朵中喷射而出,形成一道道血雾。
但树枝的绞杀并未停止,反而愈发猛烈。最终,唐怜月的身体被彻底碾碎,他的骨骼化作齑粉,内脏被挤压成一团肉酱,血肉模糊地混杂在破碎的树枝中。那场景,简直惨不忍睹,令人不敢直视。
百里东君面无表情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冷冷地说道:“哼,老子也杀了你,以绝后患。”他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仿佛刚刚做的不是一件血腥之事,只是随手拂去了一片尘埃。
回到寒水学院,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走进禅房,只见忘忧已然睡去,呼吸均匀而平静。他轻轻地走到床边,缓缓地躺了上去,眼睛望着窗外洒进来的月光,那清冷的光辉映照着他紧皱的眉头,渐渐地,他陷入了沉思。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北阙国,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和未知,连个可以商量的熟人都没有。究竟该怎样才能在这里顺利地展开工作呢?尤其是这筹粮之事,更是千头万绪,毫无头绪。北阙国的国情与他之前所在之地大不相同,人际关系错综复杂,筹粮的渠道和方式也需要重新摸索。他不知道该从何处着手,又该去寻求谁的帮助,满心的忧虑如同这无边的夜色,沉重而压抑。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寒水学院的钟声悠悠响起,打破了清晨的宁静。那钟声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所有学生听到后就都迅速起床了。
百里东君才刚刚入睡没多久,却也不得不强忍着困倦起身。他睡眼惺忪,满脸的不情愿,嘴里还嘟囔着抱怨这恼人的钟声。但也只能无奈地跟着众人,拖沓着脚步,随着学生们一同前往大殿礼佛。
还未走进大殿,就听到阵阵诵经之声传来。踏入殿内,只见香烟袅袅,烛光摇曳。学生们整齐地排列着,有一半是身着袈裟的和尚或尼姑,他们面容庄重,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另一半则是俗家弟子,虽然衣着各异,但此刻神情同样肃穆。
殿中的佛像高大而庄严,慈悲的目光俯瞰着众人。和尚尼姑们的诵经声整齐而洪亮,伴随着木鱼的敲击声,在大殿中回荡。俗家弟子们则安静地跟随着节奏,微微低头,虔诚地祈祷着。整个大殿弥漫着一种神圣而庄严的氛围,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百里东君不知道该念什么,低着头胡乱念着,声音还挺大:“南无阿弥陀佛,玉皇大帝观音菩萨。”说着,他的脑袋像拨浪鼓似的左右摇晃着,像是在做一场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