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凡事皆有因由,臣妾无儿无女,更也无家世,宠爱也平平,臣妾陷害乔常在撞倒皇后有何好处呢?”。
见孙公公都已经被逮住了,王婕妤还是不承认,许华滢忿忿不平,也口不择言起来:
“王婕妤可真是会装,一会儿叫那个宫女上来对峙!互相好好辩解辩解!还有那孙公公,给掖庭说一声,什么刑罚都用上!看他能撑几天!”。
王婕妤闻言轻轻叹了一口气,抬眸看向皇帝:
“陛下,臣妾虽然家世落魄,但也是正经闺秀出身,仅仅是因为两个奴才罢了,这许容华就把臣妾当成犯人审问……,可是有些不大妥当”,
她又道:“臣妾和您相伴多年,是打东宫时就伺候您的,昔日先帝偏宠柔贵妃,柔贵妃之子睿王咄咄逼人,百般刁难,那段灰暗的日子是咱们两个一起扛过去的……”。
李淑妃听到这不禁挑眉,王婕妤的记忆里是不是把她给抹去了?她李仙月才是陛下的青梅竹马啊,东宫时期她也在呀,还有别人呐。
王婕妤哀哀道:“陛下……,您一向是最公正不过的,也最看不过去以下犯上之事,如今却三堂会审,冷眼瞧着许容华对臣妾这般不敬”。
见王婕妤搬出往日的情分,许华滢只觉太阳穴突突乱跳,心里头的火气蹭蹭上涨,气得头晕眼花,
明明是王婕妤理亏,又是宫女的供词又是孙公公被逮个正着,说句铁证如山也不为过了,
可那王婕妤就是那般老老实实的模样,一点都不带慌的,温温柔柔的说臣妾并未做过,辩解起来那是一套又一套,以前怎么没发现王婕妤这般能言善辩?
而在内室旁听的沈清霜也是微微摇头,这王婕妤看着不声不响的,光这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的沉着镇静就很是令人佩服了,
果然,后宫哪里有什么老实人呢?或许有,但也早死了吧……。
听着外间许华滢和李淑妃不敌,狗皇帝不知是否想起了往日的情分也默不作声,
沈清霜叹了口气,
别管幕后凶手是不是王婕妤,但凭借着被抓的孙公公和王婕妤最开始脱口而出的阿宁二字,就知道王婕妤绝不无辜。
沈清霜拿粉扑子拍了拍脸,扶着春花慢慢走出去,看来还是得靠她啊。
“霜姐姐!你还好吧,天啊,怎么伤的这般严重”
见沈清霜从内室出来,许华滢赶紧迎上去,满目心疼之色,
李淑妃也是唏嘘不已:“娘娘的额头也摔了?瞧这一下子,明明是冲着娘娘的命去的”。
祁景珩起身扶着沈清霜,微微叹息,满是怜爱:“受了伤怎么不好好歇着?”,
因为你们太菜了,这么好的证据居然都让王婕妤三言两语的含糊过去了,甚至给许华滢扣了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沈清霜暗暗腹诽,只是面容依旧柔情似水,含笑道:“臣妾无碍”。
沈清霜和王婕妤都是温柔那一挂的,只是沈清霜的温柔如风,那风也略有锋芒,以前对上丽贵妃也丝毫不退让,
王婕妤是温柔老实,平常为人处世瞧着似乎是个软和好性子,谁也看不出她心底头想什么。
沈清霜笑盈盈道:“王婕妤怎的跪下了,如今是秋季,天也冷了,可跪不得,快快起来,说起来也怪陛下,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何必大半夜的召了妹妹们过来”,
许华滢急急道:“霜姐姐,那宫女招认了,说是王婕妤指使的她,还有灭口的人也抓到了,是王婕妤身边的孙公公!”,
沈清霜忽而一笑:“竟然如此?王婕妤,本宫待你不薄,咱们也算是亲厚,你太让本宫失望了”,
王婕妤心里面暗暗提起几分警惕,神色依旧是泰然自若:
“启禀皇后娘娘,臣妾是冤枉的,那宫女胡言乱语罢了,她说是臣妾,难道就是了吗?而且孙公公和她有什么私人恩怨,臣妾怎么知道,凭借这定罪也太草率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