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刚才说话有些太难听了,我也的确没有和您升起对抗的心思……只是,只是,只是……”
芙宁娜的眸中划过一丝疑惑,那么,她该怎么样掩盖自己已经恢复记忆的事实呢?说温迪和她是朋友吗?这明显就是不通顺的,明显就会被阿流浪者怀疑的吧!?
那……那么应该怎么样编出一个和他有很亲密的关系,而且还不被心思缜密的流浪者怀疑呢?
芙宁娜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烧掉了,她站在原地,因为奋力思考而导致眉头微蹙。
显然,流浪者的耐心已经被耗到了极点,他有些不悦的轻啧一声:
“只是什么?”
“只是!只是我和他是……”
芙宁娜闭上眼睛,索性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对不起啦,摩拉克斯前辈!你老婆,先借我用用,马上就还!
——
“巴巴托斯前辈?巴巴托斯前辈?”
周围的空气,似乎被一股无形的重压所笼罩着。温迪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浑身上下都好痛好痛,疼痛就如同汹涌的波涛,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击着他的大脑。让他在疼痛之间痛苦的不断呻吟着,温迪被束缚在水泡之中,那件粗布衣服已经沾满了鲜血。
虽然是参赛者,虽然在比赛结束后,身上的伤痕都会自己褪去,可是疼痛却是真实存在的。温迪被一波接着一波的疼痛搞的神志不清,甚至隐隐约约看见了死去的少年。
“巴巴托斯前辈?巴巴托斯前辈?”
一滴泪珠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掉了下来,浸湿了沾满鲜血的衣裳,很快成了一朵小花。
纳西妲神色一顿,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可即便是回过神来,她还是有些怔愣的看着温迪,好不容易收起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她却又因为那一滴泪而陷入了自责——
“是因为,因为我并不能够完全掌握副本,所以……所以才会让你受伤,才会让你因为疼痛而在睡梦中流下眼泪。”
“对不起……前辈。”
说着说着,眼泪就不知不觉的开始往下掉了。纳西妲也同样和温迪一样被关在水泡之中,只不过不同的是,她的四肢都带着限制她行动的刑具,甚至在某些方面还可以抑制她的神力——
她哑着嗓子哭,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似的,反反复复永远都是那两句话:
“对不起……如果,如果我再强大一点,是不是……是不是大家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或者从一开始,我就预测到的大爆炸……我如果说出来,那现在的结局又是不是会不一样……”
“前辈,对不起……我……”
“我真不是一个合格的神明啊。”
耳边的哭声似乎渐渐清晰,温迪从各种各样光怪陆离的梦中苏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