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予闻了闻这香气，却没有立刻接过香囊。她有些头疼，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收下这个香囊，她本来只想跟林芝好好道别，要是收下这香囊，便又要与她结下一份因果。
可要是不收这香囊，灵予甚至不用推演，看着林芝的心声，便能够猜到这会对她造成多大的伤害。
“姐姐，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你。我其实是神芝种灵根，我身体的每一部分都是绝佳的灵药，是世间可遇而不可求之物，而这个香囊里面，装的就是……”
林芝见灵予迟迟没有动作，以为她是嫌弃这个香囊，犹豫了一下，便再次鼓起勇气上前一步，把香囊塞到灵予手中，然后贴上她的耳朵上，以仅能让灵予听到的声音说道。
香囊之中，是一双眼，含羞带怯地藏着白蔷薇的花瓣中，神芝种灵根独有的磅礴的生机让它们即便脱离了身体，也依旧保持着从前的晶莹，就像是少女的纯情。
林芝说完之后，就通红着脸向后退了好几步，把脑袋缩起来，不敢去听灵予的回答。
神芝种灵根……
灵予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林芝的这份信任，她也知道，这份信任的由来绝大部分并不属于她，而是灵云。
那么灵云会如何回应林芝呢，灵予不是灵云，却也能猜到她的想法。
灵云自始至终都是将林芝看做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她很擅长照顾孩子，也很喜欢照顾孩子，甚至是习惯了照顾孩子。
她对林芝的态度有的只是怜悯与同情，而这种感情，并不是林芝现在想要的，但灵云却无法给出更多的感情，她是绝无可能会如林芝所愿的。
“抱歉，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见，你放心，我是不会泄露出去的。香囊的事情就算了，功法还是随你选一本。这样吧，我跟你转过去一万贡献点，你如果想报答我，之后等你什么时候领到了点数，直接还给我就好了。”
灵予拉过林芝的手，跟她碰了下戒指，将贡献点转过去后，便背过身去，结算了自己要买的东西，头也不回地就出了尚功阁。
林芝傻傻地愣在原地，神魂像是冻结了一般，如同行尸走肉似的如灵予所愿的那样，挑了本灵予推荐的功法，跟之前选的短刀一起结算了。
她失了魂一样怔怔地走出尚功阁，却看见灵予并没有离开。一股希望便突然在心中绽开，人也变得光亮了起来，小跑几步，想要继续站在灵予的身旁。
“灵予姐……”
她如往常一样跟上灵予，但脚步却突然停下了，欢快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吐不出、吞不下。
“师姐！”
她看见刚刚拒绝了自己的灵予姐姐，对自己温柔以待又彬彬有礼的灵予姐姐，如今却这般热情地扑进了另一个人的怀抱，露出她从来没见过的幸福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