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玖珠见灵予站在灵璧之前，心觉不妙，却也不得不跟了过去。
“我在很久之前就听过他的故事，我也是因为他，才想要停止毒丹计划。”
灵予抬手握住玖珠的狐耳，毛茸茸暖烘烘的，毫无顾忌地在玖珠双亲的影像面前，玩弄着他们的女儿。
“是吗，父亲他……”
玖珠想做些辩解，李凌在人族那边的名声有多差，她也是有所耳闻，自然不觉得灵予这个因为他是什么正面意思。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但灵予却不给她辩解的机会，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你是青洲苍启宗的亲传弟子……”
玖珠不明白灵予是什么意思，她便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次来进行贸易的人，竟然会是自己的血亲。
“不，我是你的孙女，是李凌的曾孙女，是与他同为人族的后代。”
灵予捏住玖珠的耳尖，稍微下拉，然后垫脚，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你是……”
玖珠如遭雷击，僵在那里有些说不出话来，她听母亲说过父亲在人族本是有妻儿的，却不想今日在这里见到了，可他们不应该在龙洲吗，怎么如今混到了青洲的苍启宗。
玖珠的身子不自觉地矮了一截，她有些不想面对灵予，哪怕是为了妖族，即便是遭受一个陌生人的凌辱，她也不想见到灵予。
父亲还在的时候，虽然对自己很好，却一直不情愿跟自己亲近，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总是充满了对某一遥远事物的愧疚。
有着狐族血脉的玖珠对他人的情感很是敏锐，而幼年的她对世间的看法往往是非黑即白，她只以为是李凌不喜欢她。而这份感受，一直到李凌失踪之后，还是被她藏在心底。
她是妖族中的异类，即便母亲是妖王，无人敢欺辱她，可身边的人对她也只有畏惧而没有亲近。她迫切地想要融入妖族之中，想要做些什么向妖族证明自己，可这半身的人族血脉却让她的一举一动都被妖族以滤镜看待。
自卑感深藏在她的心底，她羡慕着那些纯种妖族，厌弃着自己身为半妖的血脉，更畏惧父亲在人族的后代找来，斥责自己是夺走了李凌的孽种。
玖珠想要逃跑，却被灵予拽住了手腕，她空有一身化神修为，却因为如今道心动摇，竟是被灵予扯倒在了她的怀里。
“你在害怕什么？是在害怕我，还是害怕自己驳杂的血脉？”
灵予低头，贴在玖珠的狐耳耳廓上，让自己的呼吸引动了狐耳的颤抖，然后贝齿轻起，咬下，吃掉了那只属于妖族的狐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