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跟某说的一样,这曹昂与曹操就是一丘之貉!真不愧是父子俩!”
同一夜。
张府。
正堂。
张恬面露不屑,举起手里的竹牍,扫视堂内所聚众人,嗤笑道:“觉得自己在太守府宴请宛县诸族,提出了南阳商会,要那粮草来置换盐铁份额,就觉得一切高枕无忧了。”
“这不,原形毕露了,一个女人,就将其迷得神魂颠倒,这比曹操还不堪!”
“似此等废物,也配银印青绶,居宛县而治南阳?哼!错非曹操长子的身份,别说是南阳了,就连宛县他都不配待着!!”
“哈哈…”
张恬话音刚落,堂内就响起阵阵笑声。
在这笑声间带着嘲弄。
原本在一些人心底,还或多或少带着担忧,毕竟他们要干的事情,真让曹昂及麾下察觉到什么,恐难以收场。
毕竟曹操给曹昂留下不少兵马,更别提还有乐进、于禁等将校追随。
闹不好啊,这是会出大麻烦的。
然而张恬在很早之前,就在太守府安插有人手,至今没有被查出,所探到的一些消息,却让不少人心安了。
在宛县诸族之中,对邹氏美貌有所知晓,甚至在曹操没有来伐前,为打击张绣,使张绣清楚想在宛县等地扎根,关于张绣与邹氏的绯闻就传开了。
汉室以孝治天下。
哪怕邹氏岁数不大,但也是张济的妾室,张绣见了也要尊称婶母,中原不是西凉,更何况南阳还是帝乡,张绣要敢对邹氏有想法,就等着背负骂名吧。
“…只是朱、任几家,在今日向太守府送去粮草。”在此等氛围下,一人却扰了兴致,面露忧色道。
“多的有千石,少的有数百石,听说此事曹昂委派给了贾穆,而据某所知,这个贾穆乃贾诩长子,张绣未败之前,对贾诩颇为看重。”
“曹操夺了宛县,贾诩就销声匿迹了,眼下这贾穆现身了,这贾诩多半是叫曹昂给收服了。”
本笑着的众人,此刻露出各异神情。
张恬露出不满,瞥了那人一眼,将手中竹牍丢掉,“区区数千石粮草,对曹昂麾下能解燃眉之急吗?”
“朱野,任健他们是什么德性,汝等难道还不知晓?当初张绣入主宛县时,不也给了张绣些粮草?”
“与此等贪生怕死之辈比较,这不是堕了我等身份?”
“至于贾诩,受张绣看重又如何?倘若此人真有本事,那宛县就不会叫曹操夺了,难道这也需要我等顾虑吗?”
“没错!”
“就是!”
张恬话音刚落,几个跟张家关系好的人,纷纷开口附和道。
“诸位,眼下局势已然明朗,这曹昂就是徒有其表罢了,似这等废物治理南阳,诸位难道甘心吗?”
“南阳本就归属荆州,他曹昂凭什么待在南阳?”
“这话说的不假,曹操是迎奉天子不假,但此人野心天下皆知,不然也不会迁都于许,而非迁都于宛,既然是这样,那我等就要曹操知道,得罪我等的代价是什么!!”
听着几人所讲,张恬嘴角微微上扬。
他所谋的事情,如果真能促成的话,这不止能使张家变得更强,更能使他在南阳名望大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