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又惊又喜,不敢相信他听到的。
当初在许都时,他就不止一次的吵着,想学习骑术,但无一例外都没有遂愿,他的年纪太小了,这骑术跟别的不一样,闹不好是会伤到自己的。
按曹操的想法,等曹彰年岁大些,再给他寻骑师教他骑术,却不想曹彰居然偷偷去骑马了。
“真的。”
见曹彰如此,丁氏会心一笑。
曹彰的性子,与曹铄有些像,先前曹铄在许都时,丁氏也没多想别的,可曹铄离开许都了,再看曹彰时,总能看到曹铄的模样。
“大母,您真好!!”
曹彰难掩激动道。
“那我呢?”
见曹彰如此,曹贞露出笑意。
“阿姊也好。”
曹彰咧嘴道:“等到了宛县,阿姊想要什么,弟肯定会随叫随到。”
“果真?”
曹贞看向曹彰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曹彰极其豪爽道。
见二人这样,丁氏露出淡淡笑意,在这乱世下,能有这样温馨的一幕,已经是很奢侈的了。
一想到去了宛县,就能见到曹昂、曹铄,丁氏是很高兴的,只是这一路走走停停,丁氏很想快些赶去宛县,但她却没有提及此事。
她知道自家丈夫,此次离开许都来宛县,是有大事要做的,这沿途走走停停,就是在走访各地,看看治下真实的情况。
“大母,您继续讲父亲在雒阳的事迹吧。”
在丁氏思绪万千之际,曹彰呲着牙,对丁氏道:“您适才讲到父亲赴任雒阳北部尉,立五色棒,杖杀宦官蹇硕的叔父,使父亲之名传遍雒阳,据孩儿所知,那时十常侍乱政,父亲做这件事时,难道就不怕吗?”
“怎么会不怕呢。”
丁氏露出几分怅然,“那时的雒阳看似平和,实则却暗潮汹涌,你父就任雒阳北部尉,暗中不知被多少人盯着。”
“这个位置在当时被很多人盯着,最终获益的却是曹氏子,暗中下绊子的不少,立五色棒,也是你父的无奈之举,只是你父没有想到,这五色棒还没有立多久,赛硕的叔父就被架着惹事了。”
“谁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算计父亲!!”
曹彰听到这里,露出愤慨道:“真真是可恶至极。”
“你还小,不懂那时的雒阳。”
丁氏笑道:“很多事都是藏在幕后的,你父叫你读书,不是逼迫你,是想让你通过读书明智。”
“可是孩儿喜武,真不喜文。”
曹彰有几分怏怏道:“一读起书来,孩儿就头疼犯困。”
“即便是喜武,可连字都不认几个,你怎样排兵布阵呢?”丁氏反问道:“你也不是没去过许都兵营,在营操练的那些将士,是要练各种战阵的,而指挥他们变动的将军,你不会真的以为,就是下几道令,就能让麾下将士完成变阵吧?”
曹彰沉默了。
“黄须儿,你想统兵打仗,就听母亲的话。”一旁的曹贞见状,笑着对曹彰道:“想想大兄,当初为了能像父亲一样,在家的时候要读多少书,要不是这样,你觉得大兄能就任南阳太守吗?”
“不能。”
曹彰摇了摇头道:“的确,大兄都能吃这样的苦,我也一定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