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排好队!”
“别挤!”
宛县东城外,长龙般的人潮望不到头,数以百计的披甲锐士,散布在各处维持秩序,一切是那样井然有序。
在人潮下,一队车驾缓缓前行。
“你们都听说没?又有一地宗贼势力,被咱太守府的兵给清剿了。”
“怎么会没听说啊,太守府都张布告示了,统兵的叫甘宁,这人好生了得,短短数日就连破十余股宗贼!”
“不说别的,就清剿宗贼这一件事,咱们府君就是这个,想当初袁术在南阳的时候,都没说把宗贼给剿了。”
“嗐!快别提这个人了!”
“就是,提起来都晦气,还四世三公的袁氏子弟呢,干的那些事,都不够给袁氏祖宗丢人的。”
“要不还是咱府君呢,就任南阳太守以来,这低价粮就没断过,依着我看啊,这天下早晚是谯县曹氏的。”
“可不兴这样讲,再叫有心人听到了……”
车驾外的种种议论不绝,缓缓行驶的车驾内,丁氏听到这些话,脸上流露出复杂表情,有欣慰,有担忧,反倒是曹彰、曹贞却很是高兴。
“阿姊,大兄在宛县的名望真高啊。”
曹彰将布帘放下,笑着看向曹贞,“咱们这还没有进城呢,这一路上就没有不夸赞大兄的,又是兴屯建城,又是清剿宗贼,又是修路筑渠……大兄如何能兼顾的了啊,这么多的事,别说是办了,连想,我都想不全。”
“让你多读些书,你就是不乐意,现在知道了吧。”
曹贞笑道:“有这么多事要做,大兄一个人,肯定是兼顾不过来的,但是有南阳太守府在,那就不一样了。”
“什么差事由谁去办,只要明确这点,剩下的就好办了。”
“我们刚抵宛县城边缘,你就没有发现,宛县是在扩建吗?有不少人戴着镣铐,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定是清剿宗贼下被俘贼众。”
“还真是!”
曹彰一拍脑门道:“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啊,最初看见时我好好奇呢,为何有这么多的人戴着镣铐,原来是被俘贼众啊!”
“所以读书是有好处的。”
此等形势下,丁氏开口道:“读书不是要你死记硬背,经学典籍,是有很多道理藏在其中的,这需要你自己去理解,去感悟。”
“只有心胸打开了,在遇到一些事情时,才不至于慌乱,不知该怎样做。”
“子文,你要学会思考,要明白为何要这样做,而不是那样做,这也是让你跟着来宛县的目的。”
“大母教诲,孩儿记下了。”
曹彰忙抬手作揖道。
有时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曹彰多动的性格,丁氏是知道的,想要让曹彰有所改变,就不能一味地打骂,这反倒会适得其反。
至少这一路赶来宛县,曹彰的改变是有目共睹的。
作为曹操的正妻,丁氏在曹府地位极高,别看曹操宠幸的妾室不少,但却无一人能撼动丁氏的地位。
女人多了,是非就多。
但在曹府,某些是非或许私下有,但却无人敢摆在台面上,所以丁氏指点曹彰,从不觉得有谁能威胁到她的地位,又有谁能威胁到曹昂的地位!
“典君,这是宛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