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下去。”
在二人思虑之际,曹昂伸手说道,而在此时,曹铄一行先后进帐,曹昂看了眼他们,随即对二人道:“叫驻守各处坞堡的营校,抓紧筛选那批俘虏的部曲,凡是有家眷的,筛选后押至汝阳大营,将他们的家眷集中于那几处坞堡看押。”
“至于别的,特别是冥顽不灵之辈,分批押至南阳去,叫满宠他们处置,眼下南阳整饬驰道,兴修水利,开挖矿藏,还有军器局这边,都是急缺人手的,叫他们吃最少的,干最累的活,不归顺我军,那她们这辈子就干到死吧!”
“喏!”
二人当即作揖应道。
在曹昂的人生信条里,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眼下这等境遇,曹昂敢圣母心泛滥,坑害的就是他自己。
在汝阳的斩获是大,但威胁与动荡也伴随而至。
汝阳的进剿仍在继续,魏延、宗预、邓展、吕常等将统领各部活跃在各处,乐进领兵镇守汝阳城,然而汝阳以外却已起风波。
特别是汝南郡治。
平舆城。
太守府。
“子修糊涂啊!!!”
夏侯渊紧皱眉头,“即便是进剿汝阳不服之辈,也不能轻易动袁氏啊,这不是逼着汝南各族反嘛!!!”
“府君,接下来该怎么办。”
眼前中年表情复杂,看向夏侯渊道:“汝阳的事都传到平舆了,只怕西华、召陵、定颍、南顿等地早就传开了,如此要不了多久,汝南各地都将知晓此事,眼下这等境遇,讨袁之势尚未完全展开,汝南就因公子此举将要大乱,这要传至许都的话,定会叫司空大怒的!!”
“你问某,某问谁!”
夏侯渊瞪眼道:“难道依着汝的意思,是叫某派人去许都,将子修做的种种,全都禀于孟德不成?”
“卑下不是这个意思。”
那人当即摆手道,只是他想讲的话,但在看到夏侯渊的表情后,却怎样都不敢讲出来了。
他怕他讲了,自己被夏侯渊给砍了。
‘子修啊子修,你到底为何要这样做啊。’
此刻的夏侯渊,心里暗暗道,知晓汝阳发生的种种,夏侯渊是真后悔,叫曹昂离开平舆,又赶去汝阳了。
他要知道曹昂做这些,那势必要把曹昂留在平舆的。
即便是做,那也该是他做,毕竟他才是汝南太守,即便背负骂名又如何,但曹昂却不一样啊。
曹昂不止是南阳太守,更是曹操嫡长子,背负了骂名,这叫天下怎样看待他啊。
在夏侯渊的内心深处,从来都没有因为曹昂在汝阳所做之事,继而对曹昂生出恼怒,这种事他早就想做了,只是局势不允许。
现在有曹昂所领数万大军来汝南,这形势就不一样了。
“传令下去!!”
想到这里,夏侯渊冷声喝道:“自即日起,平舆城全面戒严,任何但敢私议汝阳事者,一经查出即刻逮捕!”
“此外派人给郎陵、新蔡、固始、细阳、城父等地传令,命他们全面戒严,尤其对李通言明,要提防各处情况,敢有异动就出兵镇压!”
“喏!”
那人作揖应道。
因为曹昂在汝阳所做种种,使得汝南局势悄然而变,作为汝南太守的夏侯渊,唯一能做的就是尽最大努力,稳定住汝南各地情况,与此同时,提防袁术在汝南的势力异动,夏侯渊可以预见,要不了多久啊,这看似平稳的汝南局势必将迎来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