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庐江的仗,从根子上来论,根本就不在庐江,而在汝南郡,在九江郡,在江淮前线!”
六安。
将军府。
曹昂的一番话讲出,让李通、徐盛、娄圭、繁钦、曹彰、夏侯楙一行,甚至是在旁的鲁肃,无不流露出各异的神情。
众人齐聚一堂,是娄圭、繁钦他们看不懂庐江之局,明明各地的动乱增多,甚至一些势力开始肆虐,可偏偏在舒县的庐江太守刘勋,却没有任何的反应,这连带着各地袁军都没有太大动静。
庐江郡的事态演变,跟汝南郡的完全不同。
这种反差极大的割裂感,让娄圭、繁钦他们感到疑虑之际,不免也生出了担忧,他们怕接下来会出现超出预想的事发生。
“某知道,从我部袭占六安以来,特别是命吴霸他们奔赴各地,诸君一直拿在汝南郡的事态演变,来对标庐江郡。”
在道道注视下,曹昂微微一笑道:“觉得我部在庐江做这等事,势必会引来极大的敌视与排斥,毕竟不管怎样讲,庐江被袁术纳归麾下也不短了,庐江的诸族,特别是官吏与将校都心属袁术。”
李通、徐盛他们无不点头。
是。
庐江在此之前,是经历很多不好的事,继而产生些不良影响,但是不管怎样讲,庐江太过于重要,特别是对袁术而言,那就是麾下的重要屏障所在,其突出地位,甚至要远超汝南部分疆域,还有广陵郡。
但凡袁术不蠢,都知道该怎样做。
事实上袁术也做了不少事,继而想要笼络庐江诸族,就像周尚、周瑜去寿春,袁术的姿态很明确,要重用。
可是这世上的很多事,不是谁想怎样就能怎样的,哪怕出身再怎样好,掌握何等权柄与资源,在更大的势面前,有时除了被动选择接受外,根本就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事实上诸君也都看到了。”
曹昂保持笑意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部在六安,早就遭到袁军各部围剿了,而不是到现在都没有见袁军踪影,哪怕是一部也行。”
“公子,我不明白,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李通有些奇怪,上前道:“明明在汝南的时候,公子领兵赴汝没多久,汝南就出现异动,特别是公子在汝阳所为,更是挑起了很多叛贼奸佞反叛。”
“原因很简单。”
曹昂笑道:“其一,对于我部渗透进庐江,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六安夺占,很多人是有顾虑与担心的。”
“其二,吴霸这些人干的事情,将那些本就对袁术不满不服者,在各地骚动起来,这就加剧了很多人的顾虑。”
“如果仅是这样的话,那持续不了太长时间,只要有袁军来犯我部所控六安,此等诡异局势就会破解。”
“然而,随着我父聚集讨袁各部,在汝南所做种种,开始传到庐江各地,甚至于在我等不知情下,讨袁规模壮大了,以至讨袁大军与袁术所部,在一些地方展开大战,继而影响到袁军的整体布防,这就又间接维系了庐江的诡异局势。”
“这个根,其实出在刘勋身上。”
娄圭听明白了,伸手对曹昂道。
“不错。”
曹昂点头道:“如果庐江的局,不受层层外因,作为庐江太守的刘勋,会坚决的派兵要进剿我部,那庐江就不是眼下这等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