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乱世纷争下,最不值钱的是人命,最昂贵的是人心,可恰恰是人心,往往又推动着局势动荡。
身处在局下,不是一切谋划都能奏效的,哪怕再怎样缜密,都有可能因为一些细微变化而改变。
充满未知。
这也恰恰是乱世最大的魅力所在。
就像身处南阳的曹昂,积极地推动着伐荆的各项部署,远在千里之外的江淮之地,除了极少数人知情外,更多却困在所处的局下,而为了能够破局,他们在各显神通的积极谋划,以便最终能够取胜的是自己,而非敌对势力!!
只不过在一处地方,却呈现另一种境遇。
荆南之地。
长沙郡。
“这怎么可能?!”
桓阶面露惊疑,难以置信的看着所持南阳时报,随即抬起头,看向表情淡漠的刘崇,“冠军侯果真发动伐荆之战了?”
刘崇听后,迎着桓阶注视道:“先生是觉得我家公子,会为了叫荆南乱起来,不惜调动麾下各部营校,甚至调动镇南将军府全体,还有所节制的四郡,来让先生身处险境,继而哄骗张羡反刘吗?”
桓阶沉默了。
他没有这个意思。
可他知晓的消息,实在太惊世骇俗了。
讨袁之战才结束多久啊。
曹昂居然就敢发动伐荆之战。
的确。
在桓阶的心底,对刘表有种种不满,但不可否认的一点,随着时间的推移,刘表在荆州的根底,在不断地夯实下。
尽管在荆州内部,确实存有各种问题与矛盾,可想要推翻刘表在荆州的统治,这也不是说说那样简单的。
“某不是这个意思。”
沉吟刹那的桓阶,努力平稳心神,对刘崇道:“某是觉得讨袁之战才结束没多久,即便是要伐荆,也要等麾下休养些时日,待各部好好休整后,如此再发动伐荆之战,才更为稳妥一些。”
当然。
在桓阶还有一番话没讲出。
那就是曹昂真要发动伐荆之战,最好是等到荆州内部生乱,待刘表为解决内部之乱,到那时再出兵才更明智。
只是今下的境遇,明显跟他预想的不一样。
这也让桓阶心底生出担忧。
他怕曹昂是为了扬名,是为了博取重视,才一意孤行的发动这场伐荆之战,继而巩固自身的地位与权势。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桓阶反倒担忧了。
“讨袁之战是结束没多久,但先生不要忘了,我家公子所节制的四郡,固然是经历了战乱袭扰,可在讨袁之际,南阳却一直在休养生息。”
刘崇语气平静道:“其他三郡固然损失不小,可我军在这前后所缴所获,我家主公多数并没有携带归许,而是留给我家公子驱使调动。”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等道理,我家公子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