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炽热,仿佛要将大地烤焦。楚寒渊与林婉儿在温柔缱绻数日后,又投身于内力的修炼之中。然而,当他再次走出修炼之地时,心头猛然一惊,想起自己来此地的初衷乃是躲避天灾。
“哎呀,我在此处沉迷,外头怕早已是物是人非!”楚寒渊面色凝重,心中满是忧虑。
他急忙唤来八卦子,急切地问道:“如今外头究竟是何景象?”
八卦子微微一笑,乾伸出手指,一道光束飞出,却未等楚寒渊有所反应,便说道:“外头已然过去一个月,想来此刻河里的水都已接近干涸。”
楚寒渊听闻,不禁长叹一声:“这大灾之下,定然是民不聊生啊!”
兑在一旁摇头晃脑地说道:“君上可以拯救苍生,以此增加福报,积攒阴德和运势。”
楚寒渊微微颔首,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与决心。
又过了几日,外头大概也过去了接近两个月。当楚寒渊三人再次现身,眼前所见的竟是一片哀嚎遍野、饿殍满地的凄惨景象。望着那些熟悉的邻里乡亲,楚寒渊心中不忍,实在做不到置之不理。
“婉儿,咱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乡亲们受苦,咱们架起大锅熬粥施粥吧!”楚寒渊转头看向身旁的林婉儿,眼神中满是悲悯。
林婉儿轻轻点头,应道:“夫君所言极是,妾身自当全力相助。”
于是,楚寒渊带人架起大锅,熬煮起浓稠的粥饭,分发给饥饿的百姓。
不出两日,整个省内就传遍了福悦酒馆施粥的传闻。这一善举,不仅温暖了百姓的胃,更抚慰了他们饱受灾难折磨的心灵。
这一天,福临县令秦广济闻风而来。只见他身着简朴的官服,身形消瘦,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楚寒渊正忙着用勺子给百姓打粥,未曾抬头。秦广济站在他身前,开口说道:“本官多谢这位公子救我福临百姓于水火之中。”
楚寒渊这才抬起头,瞧见眼前这位瘦得皮包骨头的县令,急忙把手中勺子递给一旁的林婉儿,快步走出来,拱手施礼道:“不知县老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秦广济摆了摆手,叹道:“公子客气了,我这县老爷只能看着百姓挨饿,却无济于事,而您却做出此等救济苍生的大事,身为一方父母官,我不得不来感谢于您啊。”说着,竟要给楚寒渊跪下。
楚寒渊眼疾手快,赶忙扶住秦广济,诚恳地笑道:“秦县令,说实话,实在不忍看这些以往对楚某都很和气的邻里邻居受苦,我这手头正好有余粮,便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不过,我一家之力终究单薄,问句不该问的,朝廷可曾拨钱粮救助?”
秦广济长叹一声,点了点头,无奈地苦笑道:“这次灾情重大,钱粮确实拨了,而且是如数而来的。只可惜,到了金陵府被一黑狼山给抢了!”
楚寒渊闻言,一阵惊讶,皱眉道:“怎会如此?朝廷押送粮钱,该有重兵护送才是,一伙山匪而已,怎能轻易抢夺?”
二人寻了个安静之处坐下,顾长春给县太爷和楚寒渊一人端来一碗粥。秦广济摆了摆手,推辞道:“您接济百姓已属不易,我一届父母官怎能抢食!”
楚寒渊目光坚定,硬是把粥推到秦广济面前,劝道:“秦县令,也不差您一人之食。百姓还得由您带着走出这天灾呢,您是百姓的主心骨,可不能倒下。喝吧,不差您一人那几口。”
秦广济看着楚寒渊真诚的目光,又想到自己确实多日未曾进食,腹中饥饿难耐,便不再客气,端起粥碗,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