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站起身来,走到刘之棠面前,抬手就给了他一嘴巴。“啪”的一声,清脆而响亮。“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做出这等叛国之事!”她的声音已经沙哑,眼神中充满了怨恨。
刘之棠捂着脸,一时语塞,只是呆呆地望着夫人,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与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女人。
刘雨乾见母亲如此激动,也哭着说道:“父亲,您就招了吧,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他的泪水模糊了双眼,声音中充满了哀求。
刘之棠看着妻儿,心中一阵悲凉。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声音带着绝望与悔恨:“贤王,我招,我全招……”
楚寒渊微微点头,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怜悯:“说吧,从实招来。”
刘之棠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两年前,大苏国的使者找到我,许以重金和高官厚禄,让我在关键时刻协助他们攻占大梁国,由盛源府进入。但王爷战神之名,让他们惧怕了,也就迟迟没有动静了。王爷我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他们……”
楚寒渊听着他的供述,脸色愈发阴沉,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你这卖国贼,为了一己私利,竟然出卖同胞,你可对得起这盛源府的百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谴责。
刘之棠泪流满面,鼻涕和泪水混在一起,狼狈不堪:“贤王,草民知错了,草民也是被猪油蒙了心啊!”
楚寒渊怒喝道:“那你为何要逃跑?”
刘之棠低下头,不敢直视楚寒渊的目光:“我得知事情败露,心中害怕,便想着逃跑,能逃多远是多远……”
楚寒渊站起身来,走到刘之棠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刘之棠连连磕头,额头磕破,鲜血染红了地面:“贤王饶命,贤王饶命啊!”
楚寒渊转过身,回到座位上,目光扫视着堂下众人:“本王念你主动认罪,可留你全尸,但你的家产全部充公,妻儿流放边疆。”
刘之棠绝望地瘫倒在地,夫人和刘雨乾也哭得撕心裂肺。他们的哭声在大堂中回荡,让人感到无比的凄凉。
楚寒渊看着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叛国之罪,不可饶恕,望你们引以为戒!”
楚寒渊手中惊堂木一敲,高声道:“孤王判刘家通体三国未果,但有此心也是不容饶恕,杀无赦,令觉明寺慧通方丈与刘之棠沆瀣一气,竟意图刺杀孤王妄为佛家弟子,杀无赦。”
大堂上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严厉的判决所震慑。
就在所有人以为结束之际,楚寒渊高声道:“钱大同……你知罪吗?”
莫北省巡抚钱大同猛的跪地道:“臣知罪。”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楚寒渊叹息一声道:“你任内下属官员为非作歹寓意通敌叛国你却不查,念在这几日勤勤恳恳的份上罚俸一年。”
“谢王爷大恩。”钱大同磕头谢恩,心中却是无比的庆幸。他深知自己的罪行死不足惜,他相信楚寒渊肯定知道,他是收了刘之棠的礼了。
楚寒渊自然知道,不由得叹息一声,能怎么办,杀了他本来这莫北就一锅粥一般,杀了他派来新人一时也是理不清,小惩大诫吧。
“盛源府同知施尧,为官本分,本王提升尔为新任知府,望尔以刘之棠为戒,莫要一步错步步错。”楚寒渊嘱咐道。
施尧连忙跪地谢恩:“谢王爷提携,下官定当尽职尽责,为百姓谋福祉,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楚寒渊点了点头,目光中充满了期望:“好,本王拭目以待。”
至此,这场轰动盛源府的审讯终于落下帷幕,而楚寒渊的公正严明也在百姓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