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阳光炽热而浓烈,洒在唐府的亭台楼阁间。看似平常的日子,唐府内却弥漫着一股紧张而严肃的气氛。
皇上正和几位大臣坐在亭子里,面色阴沉地翻看着千山府历年来的账目。那一本本陈旧的账本,仿佛承载着无数的秘密和猫腻。
“真是岂有此理啊,这账目糊里糊涂,这是在糊弄朕呢!自今日起,重新整理千山府账目!”皇上愤怒地咆哮着,声音在亭子里回荡。他那威严的面容此刻充满了怒容,浓眉紧皱,双目圆睁,手中的账本被他狠狠地扔在石桌之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桌上的茶杯都微微颤抖。
就在这时,楚寒渊乘坐的马车缓缓停在了唐府门前。他已经在马车里换好了衣裳,并在半路给三宝买了几套。楚寒渊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亭子走去。他身姿挺拔,一袭锦袍随风飘动,剑眉星目,英气逼人。
皇上看到楚寒渊走来,脸上的怒容稍稍缓和了一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问道:“我儿这一夜未归,可是去办什么事了?”那笑容中似乎隐藏着一丝调侃,仿佛在问,你是不是去逛窑子了!
楚寒渊听到皇上的问话,心中微微一紧,但脸上依旧保持着恭敬和从容。他躬身行礼,缓缓说道:“唐景博的一个商贾友人家中遇难,儿臣前去给处理了一下。”楚寒渊的声音平稳而坚定,目光清澈地望着皇上。
接着,楚寒渊将昨天晚上宋家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他的讲述绘声绘色,仿佛将众人都带入了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听得几位大臣一阵愣神,目光纷纷投向楚寒渊肩膀上的小猴子。
“哦?我儿会道学朕知道,竟然到达了如此境界!”皇上听后,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他微微前倾身子,紧紧地盯着楚寒渊,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
楚寒渊摆了摆手,谦逊地笑道:“皮毛而已,驱邪避凶、风水阴阳,都是略懂一些而已。”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从容和淡定,仿佛这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那三宝跟在楚寒渊身后,一路小跑着,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手里提着为楚寒渊准备的物品,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看到众人都在看着他们,三宝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紧张和局促。
三宝急忙给楚寒渊倒了杯茶,动作有些慌乱,差点将茶水洒出来。他是真不知道眼前几人的身份,不然这事还真轮不到他来做。
“这就是我儿收的徒弟,倒是机灵的。”皇上看着三宝,微微点头称赞道。皇上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和好奇,想要看看这个被楚寒渊收为徒弟的少年有何特别之处。
三宝一听这个帅气的中年人夸赞自己,心中一喜,但很快又意识到此人的身份尊贵,急忙跪地拱手道:“三宝见过师爷爷。”师父的父亲叫师爷爷,这在他的认知里也不犯毛病。
皇上微笑着点了点头,饶有兴趣地问道:“三宝,学道几载了?”皇上的声音温和而慈祥,让人如沐春风。
三宝抬起头,看着皇上,恭敬地回答道:“我自幼没了父母,是老观主收养。今年十三岁,所以也在道观呆了十二年了。”他的声音清脆而响亮,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执着。
“那你在家名姓为何可知?”皇上追问道,目光中带着一丝关切。
三宝微微低下头,陷入了回忆之中。他的神情有些阴郁,仿佛那些痛苦的往事又重新浮现在眼前。“弟子姓董,名寿康,老家应该是百亭府,云霞县,老槐村的。父亲出海打鱼那日,风浪太大,就再也没回来。母亲得知消息后,得了重病,无钱医治,便把我给了路过的三台道观观主。这是老观主告诉我的。”三宝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眶中闪烁着泪花。
皇上听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叹息道:“家家有苦,家家苦,百姓也好,皇上也好,不过是一个大家,一个小家罢了。”皇上的脸上露出了无奈和感慨的神情,他深知民间疾苦,也为三宝的遭遇感到同情。
范璃站在一旁,听到皇上的话,也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叹息道:“皇上所言极是,唉……”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对百姓的怜悯和对世事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