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可不能让别人发现了。沈芸传音所说自然是指纪云逍这一遭活过来之事。虽说有替命宝玉,然宝玉乃是在前,可不是让人死而复生,所以要么是什么神奇功法,要么便是所谓神血,但无论哪个,最好不要轻易让人知晓。
殿内那光团,突然沉寂,不再跳动,众人皆知,这是要有变化了,但见它生出裂缝,逐渐蔓延,整个光团如蛋壳,布满裂纹,一下碎了,其中生出一只小鸟。
纪云逍刚调理好自身,经脉也刚恢复,转眼看见这小只的幼雏,这其中神韵,蕴含的气息,让纪云逍想起前些年祸祸西州的黄鸟。反复确认,此种气息,此种心惊肉跳之感,确信无疑了!纵使现在喉头还痛得狠,纪云逍还是大喊一声:“黄鸟危险,切勿靠近,众,道友,大家,速速撤离!”
沈芸听老伯圭和纪云逍论过黄鸟,晓得那东西的能耐,自是相信,一旁楚鸦青看一眼沈芸,又看看腰间环佩,其嗡嗡作响,是有噩兆,看来这位道友说的不假。
纪云逍咳了几声,清出些淤血,“诸位,我已相劝,信不信,全凭你们自己,后会有期。”纪云逍给沈芸一个眼色,便逃命似的出了宫观。
而吕檐客,那位少年修士见楚鸦青,沈芸也跟着离开,看来这事十之有八九,也跟着离开,一时间,众修士离开者七七八八。这尚不足一个时辰,外面流光殿长老见修士们纷纷出来,这些金丹后辈,一个个皆是狐疑不甘满脸,莫非是有什么变故?我宗弟子怎么还没出来?星河涧的人一早就出来了,不会是遇上什么事了吧?
宫观之内,见着纷纷离去的人群,想着纪云逍的话,邱洺想起之前火云芝,半信半疑,也不甘心就如此离去,终了,还是选择赌一把,邱洺上前控着灵力,欲将这宝贝装进玉匣,可这一动,惊到了小黄鸟,其眼眸睁开,此刻,那怪异的气息才散开,心中不安陡然生起,然而为时已晚,邱洺浑身燃烧,任他使什么手段都无法扑灭,只几息,除了白骨,什么遗物都不剩。
而地面的焦土以黄鸟为中,扩散开来,还未来得及离开者,凡目力神识扫过这黄鸟者,多也自焚起来,只有少数人不焚,不焚者,又有八成发了疯,冲向黄鸟,灰飞烟灭。待这宫观之内再无受影响之人,黄鸟蜷缩,数息后气散,将那焦土,白骨,灰烬痕迹皆抹去了,整个宫观轰然倒塌。
外面之人看了,也是一惊。而最心急的,自是流光殿众长老,本宗弟子还都在其中,立刻使搬运术,将瓦砾移去,除了那寥寥数人,惊恐满面,剩余者,不见踪迹,而岳姓修士还在昏迷中,倒是未受黄鸟影响。
孙仕旻随便抓了一个惊恐中的修士,“宫观内,生了什么变故?”
然而那人显然吓破了胆,什么话都说不出,微张嘴,眼呆滞,一副僵尸样子。孙仕旻使了手段,而那些人还是这一副样子,一气之下,孙长老将其扔一边,看了看最早出来的纪云逍他们,他们能出来,应该是知道什么,有星河涧这等势力的人在……
孙长老还是拉下架子,找到楚鸦青他们,“诸位小友,其中发生了何事,可否告诉老夫?”
楚鸦青倒是了解不多,沈芸寻思,虽然流光殿的人不太好,但我现在不能太出挑,出了事还是要连累楚公子,让纪云逍说,他以散修的身份,难免诸多麻烦,“这位长老,又见面了。晚辈倒是知晓一些。”
“哦,是星河涧的小友,之前倒是未注意到你。小友倒知道个究竟?我那徒儿,如何了?”说着,孙长老看了看昏迷的岳韬,我宗弟子如今在何处?命牌还是正常的。
“天道化形,半年前,青云域,出了件撼动东州的事,孙长老虽偏处此地,应该也有所听闻吧?”
“我只听闻是什么妖物屠了一城,何为天道化形?竟有此物?”
“我也是听一位老前辈推论,天地诸气运行之法,或有显现之时,而这其中有阵法,显化之物,与数年前,西州黄鸟相似,而数年前黄鸟之祸,整整一域,化作焦土,几无生灵生还。”
“竟有此事?”这事说来,孙长老也难以相信,那么,我宗弟子,岂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