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叶星见,真是意外,她轻松就逼退了这鱼形怪物。
“纪先生,好久不见。”叶星见微微一笑,轻轻行一礼,她现在还是身着玄星短衣袍,不理云鬓而束冠,月光正印其身,如披法袍。
沈芸心里暗想,哪来的这种高人,纪云逍也认识这等人?而且全身气息,也是十分内敛,看着就和筑基一样。沈芸猜测,莫非两人是同一处来的?
“叶……”刚想叫叶小姐,想起来,改了口,“星见,今日再见,真是意外。”
“我感到链在这儿,就来看一眼,却见到这等异兽。”
对了,村民们,纪云逍察看村民状况,他们似乎都恢复了,便解开束缚。
叶星见来到村民面前,“诸位乡友,不知这异兽是何来历?与我们讲了,也好为你们排忧解难。”
村民见叶星见气度非凡,仙长,这必是三宫或者接引宫的仙长!“仙长,这怪鱼在此才短短几月而已,我们也不清楚这是何物。”
沈芸看见村民们态度天差地别,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三位……”老者似乎考虑到了,“三位仙长,这怪鱼,来了几日,便将村中青年都勾走了,平地出现,空中,水中,土中都来去自如,之前也有流光殿的管事来,只是石沉大海,日子久了,大家就等死了。”
“何不离开?”沈芸问。
“我们这些人,不过练气,又是老骨头了,逃到别处,别处的人也要赶的,流民不如草芥,而且,而且我们也跑不了,但凡踏出这湖区百里,便会化作魂魄,直接飞回湖中,成那怪鱼的腹中之物啊……”
还有这事?沈芸也是一惊。
这等现象,与黄鸟有异曲同工之处。
“看来也是天道化形。”纪云逍低声道。
“哦?纪先生,何为天道化形?”叶星见一手抵着下巴。
沈芸抓过话头,“这些东西,其中蕴含丝丝天道诸气之意,一般修士根本无力应对。这天道化形之物都是奇异非常,之前西州黄鸟,一域生灵涂炭,东州青云域惧魂,一城一夜间倾覆。”
“啊!这!”老人们听了都恐惧万分,这,这,这可如何是好?老人们怔怔地望着叶星见,久了又认了命,罢了,这几个月来都这样,反正我们都是糟老头,糟老太了,只可惜我那儿孙呐,无人替他们平恨……
“老伯,那怪,可是每夜都来?”纪云逍问。
“来去不定,我等不知啊。”
“那老伯是否见过鬼面族?便是那些白骨如活人的存在。”纪云逍再问。
老伯似乎不知晓何为鬼面族,摇了摇头,“我们这并未遇上白骨鬼,仙长可去对岸看看?”
“纪先生,何为鬼面族?”叶星见一路以来也未见着。
“就如我刚才说的,其状如白骨,有人形者,我也见过如骨龙者,不过这鬼面族十分隐秘,我也未见过其伤人。”
“那便是不知道他们是好是坏咯?”
老人们听着这些话,心中恐惧又生出几分,期间,又想问,但又怕纪云逍他们怪罪,只得两眼巴巴。
“老伯,这些符,你们拿着,这种是贴在房上的,可防怪入门;这种攥在手里,若是那怪再发魔音,催动它可以清醒。”纪云逍拿出些符箓,交给村中老人们,也许其他村子也是如此吧?如此在这等着也不是办法,纪云逍走到村外,叶星见一看领会也走到外面,沈芸看得一眼大一眼小,对老人们说:“你们拿着符,且安心在这等着。”说完就要跟过去。
“几位仙长!”老伯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几位仙长是去寻那怪物吗?”老伯似乎也逐渐意识到这并非三宫仙人,也不是什么接引宫的人,“老汉也知,这些符不过是求我们一个安心罢了,那怪什么手段,我们都见识多了,多少人都死了,几位仙长还是不要白白误了性命……”老伯颤颤悠悠地站起来。
沈芸还是一个抱拳离开,走到村外正听到纪云逍两人谈论,“连恐惧也算天道吗?”这是叶星见的问。
“这些都是伯圭前辈的猜测,至于是否如此,现在何人知晓呢?不过,喜怒悲思恐,五情也;贪嗔痴慢疑,五毒心也;而先贤有说,体魄,神魂,情志,人之三主,而人生据天地之间,三主也可推万物生灵吧。”
“那黄鸟和惧魂,可有这等如逃跑的情形吗?黄鸟之事,我也有些了解,那物似乎并无任何感情,而这怪鱼,只是露出真身便遁走,其实我并不能奈何它多少,像是心有恐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