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先前如何,不过就是十数年前起,来了位高人深居湖中,而后不久就闹起了鬼怪,流光殿在此一直勉力除鬼。此处虽有鬼怪之苦,而高人却能赐予灵丹妙药来助人一力,只是高人也需得些回报,便是要人祭,虽然大家一开始都不情愿,不过流光殿只祭了本就关在他们死牢里,那些最大恶极之人,高人也无什么不满,久而久之,既可惩戒恶人,又可为大家谋些好处,此地人便称高人为神仙了。
“其中必然有藏在背后之事。”叶星见说完那些听闻,这是明显的,只是,对于本地人而言,这对他们就是最好的,只要不被屠戮,那么自己都是受益者。
“这世间有一些法门,吞人精血寿元,修为便可扶摇直上。”沈芸默默地说,毕竟要活祭之处,多半都是从邪修那听闻,也有一种,便是一宗门,一家族老祖寿元将尽,其门人也有自甘沦为鼎炉,助其突破,延年益寿,这种情况。
“这不是邪法吗?”纪云逍好奇一问。
“我也如此觉得,只是我虽求除恶务尽,然而事与愿违,等有朝一日,我得那仙人之列,一定要除去这些邪法!”沈芸口中义正言辞。
“如今这里此等情形,我们在这,属实有好事者之嫌,不如先离去吧?”纪云逍将这事再提一遍,也打算与叶星见告别。
“我还是觉,如此就走,实在不快。”沈芸心中憋着气。
“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如今阻力实在过大,不说流光殿的,就是本地人,也是不会信我们的,此处事宜还是从长计议,也得和门中长老们交流一下。”
“流光殿还是有纰漏的,如之前那个村子,其实在外界传的消息中,那种村子早早就毁了,也就是流光殿对其有所隐瞒,其中可有文章。且若真如你们所说,那鬼面族不曾伤得村民,却是那怪鱼,如有本地之人见到那怪鱼,且知晓那怪鱼与流光殿有所关联,那么这名自然便有了。”
“叶道友说的有理,那么可有详尽策略了?”
“没有,如果是直接在城中,恐怕太过招摇了。还有一事便是鬼面族为何在此地出没?”叶星见还是更在意鬼面族,“可惜我并未遇上鬼面族……”
可是,纪云逍在想,这事颇为麻烦,又想到村中那些老者,纪云逍得在脑海中仔细思索,分清主次,过了些许,想明白了,纪云逍还是觉得不可再深入,“我觉得还是不要如此,先收手。如今我们若是这么将真相爆出,且不说流光殿是否会有阻力,人们是否会信,只说我们将这真相挑出,那么流光殿自然不会再被信任,届时,流光殿会作何打算?直接将这处所有痕迹夷灭?还是就简单拍拍屁股走人?他们走了谁来接替?这湖畔人员多是练气筑基,在这茫茫东州大地,如无一个强盛宗门照拂,那便是板上鱼肉,任人宰割……”
“我们可以来!”沈芸一时冲动。
“如今我们宗门,弟子不过千余,元婴长老不过十数,更无化神,几乎全仗伯圭前辈一人撑住,如何有这般能耐从流光殿手中取这块地,而后还能全身而退?让伯圭出手?我们对流光殿到底有多少底蕴,多少底牌都不知晓,而伯圭前辈却是我们唯一的底牌啊?”纪云逍理清利害,将这些讲明白了。
“如此说来,在这继续这么无头苍蝇般行动,也是毫无意义了。”叶星见也是面容带愁,确实,只是简单地挑出事实,甚至于将怪鱼灭掉,也不能完全解决问题,流光殿对此至少可见其态度强硬,“还好你们躲得远,不然,流光殿百余金丹弟子,搜索方圆百里,转瞬便会被发现了。”
“你们既然都这么说……”沈芸也听明白了,态度软下,“回去吧,还是做些实际些的。”
“纪先生所在宗门,我能去看看吗?”叶星见冒昧一问。
“自然可以,只是门中现在都是万事开头,不甚宏伟。”纪云逍一笑。
“纪先生曾经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不是吗?”